春婵笑容不变,“方才夫人回来了,奴婢去通报少爷一声,吩咐他们去看着夫人。只是平日里我陪着夫人一块儿走,今儿个奴婢不在,他们又是男子,男女授受不亲,这一不小心就让夫人摔着了。”
“我方才在教训他们呢。”
薛宗点点头,他伸手取下了蒙眼的绸布,将面前的三人都看在了眼底。
“你做的很好,只是有一个地方说错了。”
春婵笑着问:“奴婢有哪里做错了,还请少爷提点。”
薛宗的嘴角天生上扬,一瞧便让人觉得亲切。
“在这个家里,我是第一,夫人才是第二。孩子只是夫人的陪衬,我要是不想要孩子,他们就什么身份都没有,听明白了吗?”
春婵惊诧地抬眸望他。
“少爷……”她干巴巴地张着嘴,快速地组织自己的话,“夫人她是大齐的人,配不上您的身份。能为您诞下孩子已经是她的福气了。”
薛宗不咸不淡地看了她一眼,这一眼教春婵立马闭上了嘴巴。
“再说一遍,这个家中,除了我,就要听夫人的。不论何事。听明白了吗?”
他又重复了一遍。
春婵干巴巴地回复,“明白了。”
那两个跟木头似的奴仆重复:“明白了。”
“好,今儿念在你是初犯,当然也是最后一次,你等下安排好了便去领罚,可要记住了。”
春婵压下了嘴唇,她笑起来的时候与薛宗是有些相同的,或者说是她在模仿薛宗笑起来的模样。
“是,奴婢知错了。”
等春婵下去了,薛宗的面上才流露出了疲惫,他的嘴角流出了一丝血迹。
他身边的人立刻上前扶住了他,“少爷!”
薛宗挥挥手,示意自己没有多大的事情。
“无事。”
“只是没想到裴辞的功夫竟然这般厉害。晋周武艺高强者其中一半都被我请了过来,只是众人对峙之下,也只是让他露出了疲态。”
他的手下愤恨不已,“裴辞确实是个障碍。那主子答应大齐太后的事情还做吗?”
薛宗伸手抹了一把嘴巴,将嘴巴边缘的血迹擦拭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