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瞭望街令人瞩目的地方,只是多了些咸涩的泪水,和很多很多的精/液。
他看到冷爷在二楼喝着酒,俯瞰着四方。
冷爷也看到了格老板,而在镂空的栅栏下,他拉开了裤链,好似挑衅一般,让小男伎跪在了他的面前,前后动作着。
音乐改变了曲子,不再是震耳欲聋的鼓点和没有歌词的旋律。相反,格老板听清了词汇。
它欢快地唱着,那温柔的声音让整个雨雾会所都变得寒冷。
每次见到你都犹如春天。
可总有新的人在你身边。
每次离开你都似是冬季。
雪花飘落在红色裙摆间。
枪声响起,鲜血飞溅在舞台上。
射了精的人掏出了手枪,二楼的人依然睥睨着格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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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那歌声顺着垃圾通道出去,在岩文的身后消失不见。
岩文不停地往前跑,他捏着枪柄的手心都出了汗。当他总算从瞭望街的另一边出来时,一列车队从他的面前驶过。
烟尘让岩文马上把井盖放下,片刻之后再抬起。
他已经错过了飞走的航班,错过了三次。所以他不奇怪街上有越来越多穿着和他们不一样制服的人,也就是短短的一天时间,这个城市就变了个模样。
这次军变的事他不会说自己一无所知,毕竟前一天上面就要他们撤退。什么都别带走,只有一张机票和一本护照。护照上是他的照片,但不是他的姓名。
他知道自己什么都不该问,这是总部下达的命令。
但他还是问了——“我不能走,能不能不走?”
“这不是强制性的,但没人能留下来。”对方回复。之后拍了一下岩文的肩膀,自己也开始收拾桌面上的文件,用无数个箱子装着,再让秘书大批地运去销毁。
岩文从司令部离开,回到家中。他也把文件烧毁,可当那些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都付之一炬后,他看向了那本护照,他把机票夹在里面,然后收在大衣里。
他检查了手枪,而后徒步去了安全屋。
安全屋里有两个同僚,一个是隔壁分区的通讯员,还有一个脸熟但叫不上名字,他们都是雨雾会所的常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