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江寥、狄伺和刘宇同他们三个。
刘宇同把卷子扣在脑袋上,趴在狄伺桌子上说道,“咱们今天中午吃什么啊,我感觉学校对面那条街都要吃够了,我想吃点不一样的好吃的。”
江寥忽然道,“不然,我请你们去我家,我给你们做?”
刘宇同惊讶地坐起来,卷子都飘地上去了,“师父,你竟然还会做菜?”
江寥微微勾起嘴角,“会一点。”
狄伺想了想道,“那一会下课我们就去买菜吧。”
江寥笑着点头,“可以。”
结果刚下课,江寥就接到了谢然的电话。
“唐甜爸爸去世了。”
江寥不得不和他们两个说抱歉,“我有急事,下次再请你们去我家吃饭吧。”
刘宇同的不情愿全都写在脸上了,依依不舍地拽着江寥的袖子,“师父……”
狄伺把刘宇同的爪子从江寥身上扒下来,挤到一边去,自己凑到江寥跟前,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有事就赶紧去吧,需要我帮忙的,就打个电话,我随叫随到。”
狄伺一改之前轻浮的态度,也没有开玩笑地自称徒儿,而是像个至交好友一般,语重心长地许下承诺,为兄弟备好后援。
江寥有些感动地怔了怔,好半天才反应过来,微微勾起唇角,对他们两人说道,“行,我先走了,你们两个先想好要吃什么菜。”
和两人又经历了一番生离死别一样的告别之后,江寥才得以脱身。
裆鸡立断小分队里除了苏崇斌,剩下的江寥他们几个都是一个村的,唐甜家就在村口。
唐甜家里是办戏班子的,专门承包附近村落的红白喜事。
农村无论红事白事,都习惯办酒席,白事一般还要请戏班子,连夜唱上一天。
死亡是自然规律,是应天命,兴许也是一种值得庆祝的解脱。人类不愿意直面生死,但是祖宗传下来的习俗却在暗暗诠释这背后的真理。
唐甜爸爸的戏班子唱了那么多场白事,从来没想过有一天会像今日这样,是在他们平日最熟悉的院子里拿出了家伙式。
和大家平日里练习的时候也没什么不同,只除了围得水泄不通的人和无论如何都轻松不下来的低落情绪。
江寥赶过来的时候,唐甜正跪在灵堂前哭着烧纸,苏崇斌皱着眉头站在一旁,焦灼不安的目光紧紧落在唐甜身上。
谢然也在一旁侯着,满脸担忧,只是看着没苏崇斌那么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