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里瞥见这一幕的江寥觉得有些欣慰,他骨子里不是什么会哄人的孩子,他很少看见老头笑成这幅模样。
狄伺也的确是个人才,和嘴有关的他还没输过。
江寥把菜端上来的时候,老头正问狄伺额头上那道疤的事。
狄伺一本正经地解释道,“我小时候起水痘,然后在医院和别的小孩打起来了,那个小孩给我抓破的。”
老头一脸心疼,“那也太不小心了,这疤得留了十多年了吧。”
狄伺笑了,“没事我不亏,我抓破他三个水痘呢,他得有三个疤。”
江寥放下手里的米饭,问狄伺,“那个小孩不会是刘宇同吧?”
狄伺摇摇头道,“不是他,是张开。”
江寥倒是没仔细看过张开的脸,但是刘宇同的他看过,脸上的确是好几个这样的小疤的。
“所以刘宇同脸上的疤哪来的?”
狄伺道,“张开挠的,因为他最先得的水痘,然后传染给我俩的。”
这兄弟情实在过于感天动地。
三人吃完了晚饭,天将要黑,狄伺正帮着收拾桌子捡捡碗筷,忽然听见一旁擦桌子的江寥对他道,“一会我骑电车送你回去,顺便把电车还了。”
狄伺怔了怔,随即反应过来,“所以那么远的路,你要一个人走回来?到时候天都黑了,你一个人多危险。”
江寥十分嫌弃地瞥了狄伺一眼,而后道,“我是个十八岁的大小伙子,不是姑娘。”
狄伺眯着眼睛眯了一会,忽然道,“那我送你。”
江寥直翻白眼,没好气地对他道,“你有病?”
老头子都忍不住道,“你们两个大小伙子,送来送去磨磨唧唧的的,怎么跟两个小姑娘一样。”
狄伺笑着揽住江寥的肩膀,对老头道,“这不是关系好嘛。”
江寥无情地一胳膊肘怼在狄伺胸口,“起开!”
老头一脸看戏样,静静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他们俩打闹,忍不住轻轻勾起了嘴角。
之后江寥和狄伺又坐着陪老头聊了一会,然后才起身准备走。
狄伺老老实实坐到电车后座上的时候,视线忽然落到了江寥的腰上,他的身材偏瘦,劲瘦的腰身看着好像一只手就能握住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