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眼神像极了做错事的孩子。

江寥回答道，“我就头有些疼，别的就没什么了。”

狄伺接着又试探着问道，“那你……还记得咱俩喝醉之后发生了什么吗？”

江寥想了想，还是什么都没想起来，就摇了摇头道，“我不记得了，我好像是断片了。”

狄伺露出松了一口气的表情，江寥有观察到他的小表情，就猜到也许两人喝醉酒之后发生了什么事，就问道，“所以发生了什么事？”

狄伺剧烈地摇着头，“没事没事，没什么大事。”

江寥有些疑惑地皱起了眉头，“没事你干嘛这幅样子？你好像很心虚啊。”

狄伺缩成更小一团，看向江寥的目光里还带了些恐惧，“你头疼是因为我害你摔了，所以我才心虚。”

江寥勾起唇笑了，“就这点事，你至于心虚成这样嘛？”

狄伺又往后缩了缩。

江寥有些哭笑不得，“没事，我不介意，你不用这样的。”

狄伺还是浑身都透着惊恐和愧疚，身上还套着小恐龙的睡衣，黄嫩嫩的帽子上还带了两只耳朵，江寥没忍住伸手揉了揉狄伺的头，“好啦，我先走了，我家老头子催我回家呢。”

说完，江寥就收回手，转身要走。

狄伺忽然从沙发上跳起来喊了一声，“江寥！”

江寥停下来，疑惑着回过头，问道，“怎么了？”

狄伺一脸纠结地纠结了半天，一个字也没说出来，最后泄了气一般说了句，“没，没事。”

“那再见。”

江寥走了。

狄伺站在原地，觉得心里空落落的。

……

江寥回到家，发现老头子正坐在沙发上看晚间新闻，老头正看到一大爷碰瓷名车的新闻，江寥有些怀疑这老头在学习技巧。

老头听见江寥进屋的脚步声，只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就随手指了指桌子，上面摆着一块大豆腐，“那是我给你买的。”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好吃的？江寥失望着失望着就习惯了，老头岁数大了，牙口不好，吃不了太硬的东西，豆腐就成了他的最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