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的阳光透过上方的复古琉璃窗照在两人身上,形成斑斓的光影。
这家店是华子爷爷留下的,据说他们家曾经也辉煌过,只是后来落魄了。因而,这栋平房至今都还保留着如同这琉璃窗户般富贵过的痕迹。
“水温合适么?”
谭璟扬站在继准头顶打开水管,用热水将他的头发打湿。
“嗯。”继准应了声,被阳光照得很是惬意。
谭璟扬挤了些洗发水揉在掌心,骨节分明的十指插、入继准发间,就着温水,力道适中地一下下帮他按摩搓揉着。
继准舒服地眯起眼,懒洋洋地看向那些四散在墙上的光斑,耳边则是不断传来“哗啦啦”的流水声。
这副样子落在谭璟扬眼里,就像只勾着尾巴尖晒太阳的猫,让人忍不住想在他的下巴上挠两下。
谭璟扬用花洒清洗掉继准头上的泡沫,湿软的发丝在他手指的缝隙间游走,蹭的指侧仿佛在过着细小的电流,令人感到酥痒。
谭璟扬的眸光动了动,低声道:“你这头发是该剪了。”
“嗯,后面都能绑小辫了。”继准闭眼疏懒地说,“小谭技师的手法真专业,都被你弄困了。”
“那一会儿记得给个五星好评。”
“没问题。”
谭璟扬笑笑,将没入继准发间的手移至到他的鬓角,略作犹豫了下后,抚摸上了他的耳朵,搓揉着那软软的耳垂。
继准的耳朵向来就敏感,蓦地被谭璟扬一触碰,惊得瞬间一抖,慌忙睁开眼睛。
“耳朵上有泡沫。”谭璟扬对上继准的目光,淡定地解释道。殊不知他眼底隐藏着的那抹暗沉已将他的坏心思出卖得干干净净。
继准会意,将唇一勾说:“好摸么,扬哥?”
谭璟扬的手微微一滞,随即索性也不再掩饰,俯身凑到继准耳边低声笑道:“手感相当不错。”
继准最受不了谭璟扬拿这种声音跟他近距离说话,赶忙将头避了避,舔舔虎牙冷笑了下:“小哥,你洗头就洗头,别总想着调戏顾客行么。”
谭璟扬不说话,用食指在继准的耳垂上又轻叩回拨了两下,继准的身子顿时又是一麻,不禁暗骂道:“操,你还来劲了是吧?”
他从没想过,谭璟扬一直以来喜欢“轻叩指尖”的小动作,有朝一日竟会用在自己身上。
“别动,小心水灌耳朵里。”
谭璟扬到底还是懂得适可而止,见继准真有些毛了,便恰到好处地停止了逗弄,老老实实地给他冲头。
他将一只手捂着继准的耳朵,分别把他鬓角两侧的泡沫冲干净,而后重新拿了条干的消毒毛巾给他擦干头发,扶着继准坐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