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亲奶盖盖怎么这么好看呢。
他心里这样想着。
面无表情的时候好看,皱眉的时候好看,认真的时候好看,笑起来的时候好看,温柔的时候……超好看。
他不知道严盖在和谁打电话,只是也听得出,语气渐渐温柔了。
他也不知道严盖的演技是否可以以假乱真,只觉得他憋住的笑
也很牵强。
每一句话都很轻,陆狩依稀听到了什么“我记得”、“知道”之类的话。
可没办法,温柔的语气是真的,耐心也是真的。
陆狩自己笑了,他将手机屏幕关上,随后在面前放个了垃圾桶,依旧保持着那个姿势,开始一粒一粒的嗑石榴子。
酸酸甜甜的。
几分钟后,严盖结束了电话。
陆狩还在嗑石榴,似是漫不经心地提了一嘴:“你刚才的语气真好听。”
闻言,严盖一时间也不想再看消息来源是谁了。他在陆狩身边坐下,没有动作,只是说:“一般。”
陆狩这次却罕见的没有回应他,默默下床,坐到沙发上背对着他去继续嗑石榴了。
严盖将手机放得远远的,洗漱之后便自行睡了。现在的季节于严盖而言刚刚好,不冷不热,他没有开空调,脖颈上还残余着水珠,直接钻进了被窝里。
他闭着眼睛,开始一个一个的数绵羊,数到他也忘记数字时,身边终于传来了动静,陆狩掀开被子,在他身边躺下。
严盖没动,却也睁开了眼。
原来自己居然到这时候也没能睡着。
左右都是睡不着,他直接坐起身,准备去看看林姐的信息,可手还没碰到手机,身后就传来了陆狩的声音:“严盖。”
严盖轻轻“嗯”了一声,收回了手,直接坐在床沿边,背对着陆狩。
直到很久,他才打破沉默,再度问:“我只打算问你最后一次,”他侧头过来,看着严盖快要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背影,眉眼里都压着意味不明的情绪,问:“你真的不想我么?”
严盖手放在大腿处,悄无声息地捏了下去。他对自己下手重,于是疼得让人清醒,他很快答:“不想。”
陆狩笑,却没有什么实在的笑意,更像是一副空壳子。
他一字一句地问:“你以为我会信吗。”
“我很清楚自己到底怎么想的。”严盖拿过手机,操作很快,又有些慌乱。他给自己订了一张一点的机票,又将手机扔下,“只能到这个位置,抱歉。”
“你说这话的时候,你敢回头看我吗?”他忽然出声,问。
严盖没有回答,他又挑衅似的重复问道:“你敢看我一眼,再说这些话吗?嗯?盖盖?”
手指在腿上,毫不犹豫地又掐了下去,严盖回头看向他,毫无波澜。
陆狩微微歪头,暖黄灯光下照得他的笑愈发明朗,整个人闲散而风流,唇角与眼尾都在上扬,像是会蛊惑人心。
“你不想我么。”陆狩朝他眨眼:“你摸着左胸,再说。你真的不想我?”
严盖依着他说的做了,盯着面前的人,“我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陆狩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什么变化,他依旧保持着着姿势,歪着头,笑着。
只是严盖不敢看他的眼睛,不知道刚才他的眼睛究竟是怎样的。
“抱歉,再见。”
不过数秒,严盖起身,卷起衣物和手机,进了浴室。
半小时后,严盖出现在了候机厅。
到凌晨时几乎没几个人,夜里冷,他穿的厚,再加上带着口罩,估计就算他妈妈回来了,也未必认得出来这是他。
严盖低头打开手机,点进了信息里。
只有一张截图和一条信息,截图上的内容很简单。
这边问:谢谢消息,你是李勤的助理?
对方只回了一句:别问这么多,消息给你了就拿好。
信息是林姐问他,准备怎么办。
尾巴已经完完全全的露了出来。
严盖手指摩挲着手机边,冰冷的,没有一点温度。再抬头的时候,带了点气音,轻笑出声。
严盖回了信息。
只有两个字:不急。
陆狩坐在窗前,继续嗑着未嗑完的石榴,半夜叫醒了博维那边的管理人,正和后者打着电话。
“一天都快过去了。”陆狩将石榴籽扔进垃圾桶里,看不出表情,也听不出语气:“事情怎么还没压下去?”
那边闻言,都快哭了:“小少爷,祖宗,那还真不是我们办事不尽心尽力。七路那边插手了,本来就难,好不容易再删删买买,您家心头宝那件事就该过去的。可您今天晚上这么一闹,我们真的南上加南啊。”
“嗯,”事情确实不好搞,陆狩也没有再提,只是接着说:“信息来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