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音响师呢,婚礼怎么能放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郎峯率先反应过来,气极败坏地到处找音响。
音响里再次传出声音。
“你敢让我查你的电脑吗?”
“壵壵,别闹了行吗,你明知道我电脑里有很多top secret。”
“都是晟世的东西,还有我不能看的吗?”
“壵壵,你别逼我。”
哗啦一声,像是重物被撞倒。现场几位女宾发出惊呼,紧跟着商清壵的怒喊传来:“郎峯你特么拿刀是什么意思?想杀我灭口?阿丞就在楼下,十分钟后见不到我就报警,你捅我一刀试试看!”
郎峯找到音响连接线,一把扯断:“简直莫名其妙,壵壵,你失忆了,行为有些反常,这些我们都理解,但怎么也不应该在姐姐的婚礼上捣乱吧?”
商清壵失忆的事是瞒着自家父母的,商妈妈一听这话,立刻惨叫一声哭了出来。媒体闪光灯不断,镜头纷纷对准了身处焦点的俩人。
商清壵绕过路虎从观众席走出来,冷笑一声:“是啊,我失忆是谁造成的?当初在迪拜的车祸,还是拜你所赐呢!”
郎峯无奈地摊手:“这你也怪我,真是病得不轻啊。行车记录仪明明什么都记下来了,是沐丞博撞的你。”
“不对,”路虎忽然颤抖道:“车祸前一天,是峯哥你去车行提的车!”
“刹车被你动过,”商清壵道,“车行的师傅可以作证!”
郎峯道:“我只是让他再检查一遍刹车,他自己听错了,我能怎么办?”
“你敢对质吗?”商清壵逼近他,“我当时在高速上,速度降不下来,差点坠入山谷,那种心悸至今还萦绕胸间,我不介意特意把当初的师傅找回来,当面跟你对质。”
郎峯的脸色阴沉下来。
商妈妈再度嘶叫一声,晕了过去。现场瞬间混乱,商爸爸拿出手机,叫守在门外的保安入场。
即便郎峯极力否认,现场却没有几个人信他,他的话太缺乏说服力,不少人都理清了来龙去脉。
郎峯窃取了商清壵电脑的资料,篡改了电脑记录,把原本出自商清壵的创意交给了康栋,促使康栋抢先一步,上映了自己的记录片,并反咬一口,企图让商清壵身败名裂!而郎峯在罪行被商清壵发现后,还曾企图杀人灭口。
媒体的闪光灯再次唰唰亮了声来,郎峯急吼道:“这是假的,这个音频是剪辑过的,你们不要相信!”
然而已经没人愿意相信他了。郎妈妈反应过来,也捂着脸,嚎啕大哭起来。现场议论纷纷,乱成一团。
身穿制服的保安队冲了进来,直奔郎峯。情急下,郎峯抓过连接线,猛地甩过商清壵头顶。
致命的窒息顿时传遍全身,商清壵剧烈咳嗽起来。
“都别过来,否则我弄死他!”郎峯大喊。
“郎峯,你疯了!”商清珺怒吼,“放开我弟弟!”
郎峯道:“反正这婚也结不成了,索性破罐子破摔,你们让我走,我就放了他!”
郎妈妈再次失声恸哭,凄厉的声音传遍整个礼堂。
商清珺道:“晟世待你哪点不好,你要这样吃里扒外!帮hse做事,还要挟持我弟弟,是嫌工资低还是职位不够高,你说,只要你放了我弟弟,任何事我都满足你!”
郎峯冷笑:“你这个女人,什么手段不会用,我要是相信你,只要一松手,今天就会死在这里!”
商清珺失望之极,这是和她一起走进结婚礼堂,即将共度一生的人,是曾经口口声声说爱她,为她端茶送水,甚至洗脚洗内衣的人,如今却半点不相信她,形如陌路。
她不甘心,嘶吼道:“为什么,给我一个理由!”
“因为晟世给的再多,都不及涂钦安当年资助他上学的恩情。”一个人慢慢从阴影里走出来,正是阿卷。他去后台调换音乐,现在才刚刚赶到,随手操起一架长杆话筒,朝郎峯头上砸去,“涂钦安资助的那些学生,除了康栋还有你,他惯会抓着别人的把柄,让人替他做事,说说吧,他抓了你什么把柄?”
郎峯不备他这一下,被砸得一个趔趄,商清壵趁机挣脱出来,滚到一边。
郎峯喘着粗气,一缕鲜血滑进衣领。
阿卷趁势又砸了一下:“说不说,说不说!”
郎峯血流一片,却没有吭一声,咧嘴冷笑道:“想知道,可惜,你听不到了!”他猛地拽紧连接线,朝阿卷抽了过来。
“阿卷!”商清壵大吼一声,就要往阿卷身上扑,然而说时迟那时快,阿卷忽然像变了个人,轻巧地躲开了。
随后,如雨点般密集的话筒砸在了郎峯身上。郎峯惨叫连连,血花飞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