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难过了?”
??苏骄瞥了一眼简释意,指了指桌上的红酒杯:“你有酒吗?”
??简释意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有,不过你能喝吗?再像上次一样我可——咳,那个,我去叫酒。”
??简释意赶紧起身,拉开包厢门。
??一排侍者正在门口紧张兮兮地站着,因为刚刚经理打电话过来说今晚包下这层包厢的客人身份很不一般,让他们几个小心伺候。
??但刚刚包厢里面丁零当啷鸡飞狗跳,听起来像是客人在里面跟什么人打起来了……
??简释意拉开门,脸上的表情并不像是打过架的样子,他只是扫了一眼门口站岗的侍者,点点头:“我要一瓶红酒,有好的吗?”
??打头的侍者赶紧站出来:“有,但没有特别好的那种……我们可以去岛上的红酒窖里找!只是最快也得一个多小时以后……”
??简释意皱了皱眉:“那就不用麻烦了,直接拿一瓶就好,记得,叫个侍酒师。”
??侍者一溜小跑地走了,简释意进来,又重新踩在一片狼藉的地面上,坐回椅子里。
??“一会儿就来了。”简释意刚把视线移向苏骄面前的杯子,那里面还残存了一底儿红酒,苏骄的手突然就上来一把抓住杯子,抬起来一饮而尽。
??简释意都没来得及阻止。
??简释意后知后觉地赶紧拦住苏骄的手:“你干什么?”
??苏骄看着他,手却从简释意的手心里抽出来,固执地把自己的手放在简释意的手背上。
??像一只固执己见的猫。
??“你……手好热。”苏骄呆呆地看着简释意的手,他甚至用柔软的指腹蹭了蹭简释意手背上的青筋。
??简释意咽了口唾沫,喉结上下滑了两次,他中了蛊似的凑近苏骄低垂的长睫:“苏骄,我问你,你也对我……”
??“当当”两下,侍酒师敲了包厢门。
??简释意赶紧把后半句吞回去,正襟危坐地像个正经人。
??“请进。”
??尽管侍酒师提前被“友情告知”包厢里可能打过架,但开门进屋的一瞬间还是吓到了。
??包厢连墙上都溅上了大片的红酒渍,另一面的鸳鸯戏水彩绘门也被泼上了一把淋漓的红酒,两只鸳鸯披着暗红的水珠交颈而卧,如同倒在血泊中的一对俗色爱侣。
??“客人……这是您要的红酒……”侍酒师比较年轻,又听说这包厢里的客人身份不一般,顿时有些瑟瑟发抖。
??简释意点点头,叫他过来:“给他……”话音未落,苏骄便靠上了简释意的肩膀,他脸朝着简释意的胸口,就像是要往他怀里钻似的,简释意僵了一下,手扶住苏骄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