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两家联姻,也是想大洗牌,重新清洗一下旗下产业,把早期疯狂扩张时留下的问题企业和资产都清洗掉。我退婚后,我爸很不高兴,逼我尽早结婚,把局面挽救回来。我说,我可以拿出更好的替代方案。就是现在这个局面。”
“抱歉,小远,我一直没告诉你,让你白白替我担心。因为这是很大一盘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我也觉得,只有连你都觉得洛家要完了,别人才会更加坚信不疑。”
“我知道你在学校过得很不开心,但我也觉得,能在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和无形暴力中生存下来,是对一个人心智的磨炼,尤其是对我们这个阶层的人而言。”
“但我怎么也没料到,会让你遭遇昨天的事……”
“小远,洛家没事,洛家很好,我也很好。陆家是发现了这一点,他们急了,所以才用了这么卑鄙的手段。鸿蒙资本不是我的软肋。”
“你才是。”
宁远:“……”
洛闻笙把手搭上宁远的肩膀,俯身凑近他,“小远,你告诉我,他们对你做了什么。”
绝对不可能是把人打了、羞辱了这么简单。
宁远把自己缩成一团,“呜呜”的哭声慢慢从枕头里漏出来。
“小远……”洛闻笙俯身把人抱住,心要碎了,“你别这样。我求求你,都告诉我,好不好?”
“你别管我!我求求你别管我!”宁远有些崩溃。
“我怎么能不管你呢?”
“我不想当你的软肋……我不想!我真的又傻又蠢!只会给你添麻烦……我的事你别管。只要你不管,就什么事都没有。”
“我不可能不管。”洛闻笙叹口气,“小远,你可以不说。但那样我就不知道陆家现在攥着什么底牌,会有些被动。如果你觉得这样也无所谓的话。”
“不管他们拿着我的什么,你不理不睬就好了!”宁远转过头来,瞪着一双兔子眼冲洛闻笙喊,“那是我的事!跟你有什么关系!”
“跟我有什么关系?”洛闻笙看着少年通红的眼,苍白的唇,想想他这么傻地掉进别人的圈套全是为了自己,那股被死死按压了许久的冲动突然冲破禁锢——
“你说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扣住宁远下颌,将他的脸扳过来,低头狠狠吻了上去!
宁远:“!!!”
“唔唔!”
反应过来后,他开始拼命地推洛闻笙,可是本来就浑身乏力,身上的男人又死死地压着他,最后只能被吻得七荤八素,软软地摊开,任君采撷。
许是被压到了什么伤处,乖顺的宁远突然皱眉发出一声闷哼,唤回洛闻笙的理智。他急忙起身紧张地问宁远,“哪里痛?”
宁远闭着眼睛不看他,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
“小远……?”洛闻笙有些慌。
他原本十分确定宁远喜欢自己,可是刚才,他能明显地感觉到宁远的逃避和抗拒。
心底那种不好的预感又加重了几分。
“你干嘛……你干嘛啊……你别这样……”
少年抬起满是淤青还扎着针的手,捂住烧红的脸和嘴角的淤青,呜呜呜的,哭得像只受伤的小兽。
“小远……”洛闻笙有些无措。
他的心被少年捏死了,从昨晚宁远出事,他就一而再再而三地冲动,要不是身边的人都拉着劝着,他怕不是已经拉着全世界同归于尽了。
闲暇时他构想过很多种将来跟宁远告白的方式,万万没想到却是在今天这么个无比糟心的情况下,这么莽撞地做了。
一点都不正式。
活像欺负小孩儿。
洛闻笙骂自己是个禽兽。
禽兽就禽兽吧。
放都放出来了,再关回去也没什么意义。
他无视少年无力的挣扎,避开他手腕的伤分开他捂着脸的手,俯身又在那被他碾磨出桃红色的唇上轻轻啄了一下,哑声问:“那你想我怎样?”
第70章 你欺负我。
宁远的手被按在枕头两边,又热又燥的唇上传来男人嘴唇温凉的湿度和热度。鼻端交缠的呼吸里, 全是足以叫他全身血液沸腾的男人的味道。
宁远的脑子是短路的。对于这个吻代表什么, 他完全没有意识。只是因为做出这个动作的是他供在心尖的洛闻笙, 所以他就可以不需思考的、毫无保留的接受, 并且把自己完完全全地献出去。
他乖顺的躺在那儿,任男人低头含着他的唇瓣吮吸、碾磨。
男人似乎有些失控, 想要把他一口一口吃掉一样, 咬过他的唇瓣还不够, 湿热的唇又蹭过他的下颌线, 去吮咬他的喉结。
男人的手指穿过他的指缝,扣着手背的指腹上全是拼命忍耐后仍然疯狂的力道。
宁远感觉自己的手要被捏碎了。可他丝毫没有挣扎挣脱的意愿。
似是触摸到了宁远手背上的结痂和针头,洛闻笙松了手, 去搂少年细瘦的腰身。
宁远觉得被箍得很痛,全身都痛。
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忍着, 只是下意识的忍住了。
他皱起眉,身上的伤痛和男人在他颈间的吮咬, 让他不自觉地扬起头来, 露出修长而脆弱的脖颈, 像只被主人摸顺了毛的乖顺小猫, 又像是无力反抗任人宰割的羔羊,任男人的唇舌在他的颈肩放肆。
男人手臂上的力道让他实在无法忍耐, 最后从唇间露出一声破碎的嘤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