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倾好像没看到,还能继续说着:“别忘了,你还欠我本结婚证书。”
乔书佑真是服了池倾的脸皮逻辑,但相对的,在看到这栋房子后,乔书佑也很难对池倾继续摆冷脸了。
因为池倾会买下这栋房子不过是因为自己随口说的一句话,他只是想看自己高兴一些。
乔书佑觉得池倾很疯狂,他说自己喜欢,就一定要得到自己。
他有无数种手段,强硬的,软和的,霸道硬来的,或像这样不经意间的——乔书佑觉得自己无处可逃,不管他到哪里,池倾都能把他圈回去。
他从来没有遇到过像池倾这样的人,又好又坏,但坏得特别坦荡,一点都不怕别人知道他坏不说,可能还恨不得别人知道。
乔书佑都好奇,他到底是做了什么,怎么就能让池倾这么喜欢,喜欢到这种程度?
这种疑问让他开始忍不住想要试探池倾对自己的底线能到哪里,回去的时候,乔书佑试探性地问道:“你会做菜吗?”
“会。”
乔书佑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非常理所当然且任性:“我想吃水煮鱼,你给做我。”
结果池倾眼皮都不抬一下:“好啊,我给你做。”
乔书佑惊了。
家里没有食材,路上特意去绕了一下超市,回去之后,池倾真的去了厨房,开始动手给乔书佑做水煮鱼。
乔书佑倚在移门上看池倾忙碌,想了又想:“你上回说给我开画廊的话还作数吗?”
池倾问了一句:“是给你开画廊吗?”
乔书佑心里期待着池倾能否认,结果接下去池倾说:“我说的应该是给你开画廊还有画室吧,当然作数,你喜欢哪栋写字楼,自己挑就是了。”
乔书佑不敢再说了,他怕池倾真的会给他,于是道:“我就随便问问,我现在也没这个能力运行起来。”
乔书佑发现自己好像更能接受池倾对自己的坏。
因为池倾坏的时候,他就能理所当然的去对立反抗,去指责躲避。
可当他发现原来池倾对他好的程度会比对坏的程度更没有下限时,他就无法再用先前那一套眼光审视池倾了。
毕竟池倾对他是更好而不是更坏,那他至少该回报一部分的好——这是二十年来为人处世习惯坚持的准则,哪怕乔书佑发现了世界并不如自己总以为的那么美好,可这样的习惯并不是短时间内就能改掉的。
乔书佑单纯,不擅管理自己表情,好或不好,总是有一半显示在脸上,叫人想猜也不难。
起初两天池倾还没发现乔书佑对自己变客气了,毕竟罗可妍的事情才过,那几天乔书佑行为稍微不正常些都是能理解的。
但当池倾发现自己对乔书佑好,乔书佑这样就会变得明显时,他宛如终于挖到了中心宝藏。
他回想起来的确是这样的,最初同乔书佑相处,也是自己对他客气礼貌的那段时间里,乔书佑对自己最好,那时乔书佑还常给自己做晚餐,他们都能一起去外面吃火锅。
只是池倾的情绪总是难自控,即便早些知道也不一定能早些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