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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上挂着的大红灯笼被风吹得轻轻晃动,地上的影子也跟着一起摇起来,暖黄色的灯光撒在两人的身上,将寒冷都抹去了。

晏骋步子很稳,每走一步都会在雪地里留下一个脚印,宋锦书就垂着头盯着他的脚下,看着洁白干净的雪被踩出一个一个坑。

街道上跟他们刚出来时已经不一样了,所有人都缩回了暖和的被窝,店铺的门窗都紧闭着,只剩下挂在屋角被寒风吹得东倒西歪的灯笼。

四周安静得只能听见寒风呼啸的声音和脚踩在雪地里清脆的踏雪声,晏骋感觉到自己肩上的重量重了些。

微微偏头,就感觉到宋锦书轻缓绵长的呼吸声响起,温热的气息喷洒在耳边,勾得耳后的神经酥'麻。

晏骋轻轻笑了笑,放缓了步子好让宋锦书睡得更舒服一些,桂花蜜的香气混合着冷冽的风刮进鼻子里,晏骋加快了步子往府里赶去。

门口盈碧正伸长了脖子等着,看见晏骋的身影出现在视线里,面露喜色。可是再看见被他背在背上睡得香甜的宋锦书时,盈碧脸上的喜悦全变成了狰狞的嫉妒。

“二爷你可算回来了,再晚些府门就要关上了。”

知道盈碧是特意留着门等自己,晏骋的态度也柔和了一些,腾出一只手从腰间取下一枚玉佩扔到了盈碧怀里。

“爷赏你的。”

第22章 祸害

年过完就到了十五,布庄里的生意渐渐红火起来,晏骋每天不到卯时就起床赶去城北的布庄。

布庄新进了一批布料,是从西洋那边传进来的,京城还没有出现过,晏骋准备先赚上一笔钱,做些小挂饰来卖卖。

等到布料传进了皇宫,寻常百姓怕是再难见着了。

宋锦书经常住的那间偏间被晏骋改成了衣物室,没地方睡觉的宋锦书不得不每天晚上跟晏骋挤在一张床上。

其实床不小,晏骋偏偏喜欢从后头将他整个人搂在怀里,好几次宋锦书都能感觉到顶在自己身后坚硬滚烫的玩意。

可晏骋每晚都忍住不动他,寒冬腊月的,晏骋晚上总是起夜往自己身上浇冷水。宋锦书看不得他受罪,却也开不了口劝他对自己做那档子事。

“唔……”

宋锦书察觉到身边有动静,挣扎着要醒过来,被晏骋一把又给按回了床上,还顺势在他身上摸了几把。

“今日城北有一单大生意,我中午多半不回来用餐了,你跟大哥不用等我了。”晏骋往腰上系着腰带,眼睛却在宋锦书被舔得发红的嘴唇上停留。

城北岳家家主60岁大寿将至,晏骋这几天忙得脚不着地,又是要亲自去布庄接待贵客,还得去岳府为老爷子量身。

几天下来,整个人都消瘦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