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池用帕子当着口鼻咳嗽了几声,脸上挂上了淡然的笑,“沉疴难治,无妨。”
“屋里可是发生了什么?”
大夫不知道在晏骋跟宋锦书之间发生了什么,只得如实把宋锦书的身体情况告知了晏池,说罢担心晏池思忧,补了一句:“小爷身子不差,多养养就能好了。”
晏池点头,对大夫道了谢,面沉如水掀开帘子走进了里间。
晏骋正扶着宋锦书的头喂他喝水,可宋锦书不愿意配合,扭头避了过去,让那水流沿着脸庞洇湿了衣领。
“大哥。”
看见晏池进来,晏骋起身给他搬来了椅子,晏池不坐望着晏骋气得牙痒痒。
“出去跪着!”
晏骋愕然,愣着没有动作。
“大哥,我……”
他欲狡辩,却看见晏池眼角滑落一滴泪,闭眼状似悲痛地咬了咬唇。再睁眼时,里面带着决绝之色。
“父母将你交于我带着,你平白无故糟践了良家子弟,是我教之过,该是我去外面院子跪着求锦书的原谅。”
晏池作势要出去,被晏骋拦住,他双手攥紧了晏池的衣角,将人留在了里间,转身掀开帘子,顶着一身月光跪在了院子里。
宋锦书躺在床上,身体的不适渐渐褪去,他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拉了拉被子想要遮住身上淫`靡的痕迹,可晏骋的温度好似还留在身上,烫得他发颤。
“大哥,我,我,没事。”
他心里跟明镜似的,晏骋的诺言不过是水中月镜中花。是他得了点好就得意忘形,天真地以为自己能够得到了幸福,最后跌进冷水里,呼救不得。
第26章 借刀
晏骋在院子里跪了一夜,当第一缕晨光从天际升起时,晏池掀开里间的帘子走了出来。
他面色苍白,捂着帕子咳嗽了好一阵,才叫晏骋从地上站了起来,将人赶进了里间。
宋锦书已经醒了,正坐在床头系扣子。看见晏骋撩开帘子,下意识地抖了抖身体,慌乱地从床上站了起来。
晏骋被他这动作伤得心肝都在痛,敛下眸子里的光,洗漱完之后朝着布庄和成衣商铺去了。
铺子刚刚开门,正在门外撑立杆的掌柜看见晏骋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神情严肃地迎上去。
就听见晏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道:“把布庄、铺子的地契和房契都拿来!”
掌柜不明觉厉,以为生意出了什么问题晏骋要把地契房契拿去当铺抵押了,试探地问道:“二爷要这些东西做什么?”
晏骋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缓解了喉咙里的干痒,“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