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父皇!”萧逸宸骤然回神,伏地砰砰直磕头,“儿臣冤枉啊父皇!这一切都是奸人陷害儿臣的!父皇您一定要相信儿臣啊!”
科举舞弊,结党营私,哪一项罪名都能置他于死地,他此刻只能死咬牙关,绝不能承认。
而曹仁心知大势已去,颓然沉默下去,不再替太子求情。
光熹帝嗓子都喊劈了:“带下去!”
御前侍卫迅速上前,强行将太子殿下的冠帽脱下,押送下去。
沈青琢立即道:“皇上,涉事的几位大人,是否当朝缉拿?”
“都拿下!”光熹帝面上泛着不正常的青白,“朕就不信了,你们还能把天给朕翻了!”
御前侍卫再度涌入,将范哲之流押了下去。
光熹帝胸口剧烈起伏,指着众人大骂道:“滚!都滚!”
文武百官们跪地行礼,随后战战兢兢地退下了。
苏公公搀扶着光熹帝往殿后走,光熹帝一边咳嗽一边喊道:“沈青琢你咳咳咳……你单独来御书房见朕!”
“是,皇上!”沈青琢拱手应道,平静地目送皇上离开。
殿内只剩三三两两的官员尚未撤离,沈青琢正欲转身踏出大殿,却被一只手抓住了胳膊。
“裴少傅。”他微微侧目,“有何赐教?”
裴言蹊的目光隐含怒气,“沈青琢,你怎可——”
“我没有答应过裴少傅任何事。”沈青琢轻轻拂开他的手,“今日一切,皆是对事不对人,沈某只是在履行北镇抚司的职责,并非针对东宫,更非针对裴大人。”
裴少傅一怔,嗓音艰涩地问道:“你今日在朝堂上,指控太子殿下的几项罪名,确实证据确凿?”
“裴少傅是太子殿下身边的人,对这些难道不比我清楚吗?”沈青琢不动声色地审视着他,“东宫出事,少傅如今已自身难保,不如想想该如何脱身吧。”
裴言蹊闭了闭眼,“裴某行得端,做得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