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丹重重一拳捶在了墙上。
从没有……
没有如此狼狈过!
这人究竟是谁?或者,他是……人吗?
墙自然不会被一拳捶塌,而且手上无力,这一拳险些差点折了自己的腕骨,痛不可当。
杨丹握著手腕,腿一软,坐倒在墙边。
从来没这 无力过,连咬牙的力气都提不起来。
好象废人一样。
杨丹抬手摸了一下头发,幸好发上绾的那只簪却还在。
发簪还是离家时从父亲那 拿来,非金非玉,却是一段木簪。现在人间天上都找不出来的一种木头,通体漆黑,乌沈沈的也没有一点光泽。
说金贵也不见得,但是其坚逾石,其硬胜金。
天底下可能只有这 一根,所以若说不金贵,也不是真。
不过当时拿了出来,是为了装东西用。
杨丹慢慢旋开簪头,从 面滚出一粒药丸来。
想困住他……
没有那 容易的。
药丸入口即化,这是平舟爹爹所赠的药物,效用不凡。
药丸滑下喉咙,便觉得象一条暖线般,所经之处都舒服了不少。
犹记得那温和浅笑的人说:“这个……救急保命,都用得上。不过,终归不会是万灵丹,世上尽有那解不了的毒,治不了的伤,人心最难测。总之,一切小心。”
杨丹当时笑著答:“是,谢谢平爹爹。”
当时不当成什 重要的事。
现在想起那几句嘱咐,才恍然自己的确是年少轻狂。
这世上,避不了的祸,降不住的事情,比少年以为的,要多得多。
雪盗失踪,柔碧失落。
在这个不知道是什 所在的地方,杨丹觉得自己份外软弱。
父亲,弟弟……还有淮戈,他们都在做些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