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在极力克制着什么。
往年院子里开的及其旺盛花朵,今年意外的颓败。
就像它的主人一样,失去了宠爱,再也不复以往的盛况。
连同路过的小厮女婢,也能随意上去,踩踏一下。
红木雕花的大门口,放着尤为艳丽的牡丹,鲜艳的仿佛要夺走所有人的目光,整个院子,同方才的颓败,简直判若鸿沟。
屋中的香炉,冒着青烟,一缕一缕往上。
一尊佛像,立在案桌后,炉子里全是烧过了香尾。
老夫人坐在主上,琼叔拱手弯腰,埋着头,不敢多说一句话。
“你方才说,张香兰养的那个败家子死了?”
嬷嬷见老夫人看了一眼茶杯,立马上前去将茶添好,然后将茶端到老夫人的手边。
自从上次,李初尧来闹事,连带着琼叔在老夫人眼里的位置,也逐渐下降,加上李舜维得李胜才喜欢,他在府中过的水深火热。
“回禀老夫人,老爷派去看人的小厮,回来是这么说的,还带了李常维的随身玉佩回来,老爷已经派人给大夫人送过去了。”
老夫人“哦”了一声,呷了一口茶,目光凌厉道:“既然知道了,府中还这么安静?”
琼叔一脸为难,“这……老奴也不知晓。”
老夫人冷哼了一声,没有再说话。
琼叔身后冒着冷汗。
“我让你派人去沂南,毁了那些桩子,做的怎么样了?”老夫人一想到李初尧那个小杂种,将人她在沂南的部署,毁于一旦,她就咽不下这口气。
她得不到额东西,李初尧那个小畜生也别想得到!
琼叔不由头埋得更低了,他额际的冷汗,串成一个珠子,从耳朵前的头发滚落。
“沂南那边……全是赌坊的人,根本无从下手,而且那些人,”琼叔一脸苦涩。个个身手矫健,一般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他如今一件事也未办好,只怕老夫人对他的意见也越大。
那些得了三少爷青睐的下人,随随便便都能在他头上踩上一脚,原本以为,只是一个懦弱无能的弃子,却不想做起生意来,有模有样。
琼叔此时肠子都悔青了,要是当初他……唉!
老夫人眯了眯眼睛,茶杯“碰”地一声放在桌上,吓得琼叔立马跪在了地上,“求老夫人责罚!”
“去找人散布谣言,就说有位新贵,用双儿的嫁妆,去还赌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