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初快被弄得神志不清,谢时君那根东西和他斯文的外表全然不搭,磨过敏感点的时候,几乎能感受到那上面狰狞鼓胀的脉络,他只是触到谢时君掉落在自己颈间的一滴汗水就觉得他好性感,光是想象着他的脸就要高潮了。
浓精尽数浇在向初身体里,谢时君的声音被情欲浸透,再也听不出任何冷静自持。
“满意了吗?”
“前任游戏,你还要跟我玩多久?”
他抹开向初射在小腹上的精液,指尖蘸了些揉上乳晕,惹得向初低声哀叫。
谢时君鲜少会动怒,一直是好脾气的形象,但这一次他是真的被激怒了,下决心要好好收拾这个讲不通道理的坏孩子。
“你说我是同情你?同情你我就要操你这么多次?你看我一眼我就想操你,同情心不是这么用的。”
在谢时君说出第一个脏字时,向初就愣住了,这太反常了,谢时君说脏话的合理性简直……比母猪上树更值得怀疑,他几乎是瞬间清醒了过来。
性器在向初体内重新硬起来,谢时君一边慢节奏地插他,一边说:“你可能对我有些误解,不过没关系,我现在全部告诉你。”
“跨年那天在ktv,你问我能不能跟你做爱,我当时就想这么对你。”
“后来在天桥上,你那么倔地看着我,哭过以后的眼睛有多漂亮,你自己知道吗?你在我车上睡着了,我舍不得叫醒你,你被我带回家的样子有多乖,你又知道吗?”
“那天晚上我想着你自己弄,射出来之后我特别有罪恶感,我觉得我这样太不尊重你,可是后来你又主动靠近我,我怎么忍得住。”
向初快被过大的信息量拍晕了,往后伸手想碰谢时君,却被捉住按在沙发靠背上。
“你明白了吗,我不是什么同情心泛滥的老好人,我只是个见色起意的混蛋,”谢时君停下泄愤与泄欲交织的动作,抽出性器,扶着向初的胳膊让他转过来,终于正面拥住他,“那你呢,你愿意要我这个无耻之徒的爱吗?”
向初呆呆地张着嘴,消化着谢时君刚才那一长段不合常理的坦白。
“你、你是不是在骗我?”
他心里明明在不停地炸开烟花,沉浸在美梦成真的飘飘然里,却还在嘴硬,“可是……你一直在等我结束我们之间的顺路,还让我想好了记得告诉你一声,现在我正式通知你了,我们不顺路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
回想起那天晚上的自作多情,向初说着说着又开始难过,不敢相信自己撞上了两情相悦的微弱概率。
“谢时君,你就这么不愿意当坏人,非要逼我先开口。”
谢时君见他眼眶蓄泪,连忙先一步挡住,细细啄吻着充血的眼皮,“不是,不是我想要的。”
“我那天之所以那样问,其实是想知道,你放下许怀星了,是不是就意味着你不再需要我了。”
“我怕你是拿我当药,疗程结束了、病好了,就可以不要了。”
“我想爱你,也想你爱我。”
向初愣了几秒,孩子似的哼出一声哭音,环住谢时君的脖颈,揪紧他的衬衣,崩溃大哭,“谢时君,你太坏了,你怎么这么坏……”
“你为什么不早点告诉我……”
今晚什么招数都用过了,温柔和强硬轮番上阵,终于拨云见日,谢时君放松下来,把向初捞进怀里,一下下顺着背,等到怀里的人不再抽泣,抬起他的下巴,指腹摩挲着那颗他看过一眼就再也忘不了的泪痣,珍重再珍重。
通信系统里有香农公式,爱情推拉中有卑微定律,他们都以为自己是扑火的飞蛾,飞向一个不确定的结果,最终在夜里相拥。
谢时君说:“从今以后,这颗宝贝小泪痣,就归我保管了。”
第24章
七里香
两个人在沙发上抱了好一会儿,向初哭了太久,眼睛肿得厉害,再加上刚做完浑身乏力,这会儿懒懒地窝在谢时君怀里昏昏欲睡,顺便消化一下今晚过大的信息量。
谢时君刮了刮他的鼻尖,“我现在可以开灯了吗?抱你去洗澡好不好?”
“别!”被谢时君横抱起来往墙边走,向初猛地睁开眼,喊了一句,声音又慢慢低下来,“我现在……肯定很丑。”
“胡说,小初是最好看的。”
四周倏然亮起来时,向初用手捂住了脸,听到谢时君轻笑了一声,紧接着一个吻落在他的手指上,他不自觉松开了手,眯起眼睛去看谢时君。
他忽然觉得好神奇:这个人现在是我男朋友了,应该算是,男朋友了吧?
这间出租屋只有四十平米左右,浴室尤为窄小,吊顶上悬着一个光秃秃的灯泡,灯光时不时闪动,年岁久了,墙上的白瓷砖不免发黄。
谢时君让向初靠在自己身上,帮他清理留在后穴里的精液,“刚刚……是我太冲动了,下次不会了。”
“啊?”向初反应了一会儿才明白谢时君说的是内射的事,顿时羞红了脸,低头舔了舔谢时君的锁骨,“为什么不,我、我喜欢的。”
他的手悄悄往下探,握住谢时君半软的阴茎,小声说:“喜欢你射进来。”
“……你别勾我。”
谢时君轻拍了一下向初的臀瓣,以示惩戒,然后握着他的手放到花洒下,细细冲洗指甲上残留的酒红色,向初忽然有些怕,毕竟这种癖好放在男人身上实在不敢期待别人的认同,他缩回手,手指蜷起来,嗫嚅着:“这个洗不掉的,要用卸甲水才行。”
谢时君淡淡地嗯了一声,又说:“这个颜色很漂亮,让我想起去年圣诞节送你的苹果。”
“你……您、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他紧张的时候就会“你”和“您”转换不过来,想到今晚自己一直在直呼谢老师的大名,歇斯底里地发泄情绪,不由得感到一阵难堪。
谢时君的亲吻落在手背,“不奇怪,我以前也涂过,还是各种颜色的,你忘了?”
向初看着他笑,“你那算什么指甲油啊,是安安涂的水彩笔。”
刚才的紧张一扫而空,向初环住谢时君的肩膀,两个人都光裸着,前胸湿漉漉地贴在一起,他好喜欢这样亲昵的时刻,浴室里氤氲的水汽拖慢时间的步子,小空间里只装得下两个人,他好像还可以和谢时君抱在一起很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