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内却有两个床铺,您二位若还是介意,我可搬到柴房住一晚,将我的屋子空出来可好?”
游儿听她这么一说,连忙摆手:“不介意不介意,就一间房吧。”
说完又有些后悔,那妇人已热切忙络起来,更不知如何开口。
又移眼看向江无月。江无月也是一愣,木木地朝她点了点头。
待屋子收拾妥当,二人进得屋去。
游儿方轻声问过:“你若是不惯,我去附近另找一家借宿。”
言罢只觉自己体贴至极,暗对自己赞许有加。只靠在门边,等着江无月的回答。
江无月往床边去的背影静了一刻,难辨思想。却听得出语调不若平时平淡:“只一晚,无妨。”
游儿无声倩笑,走去将桃木盒往另张铺上一放,打开盒子随意翻理着。
药瓶快要见底,江无月的手伤已愈,腿上伤口原本重些,虽有愈合之势,却不时往外渗血。
游儿蹙起眉来,转身看着端坐在床边的江无月:“你的伤如何了?”
江无月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小腿处:“也不大疼了,就是愈合甚慢。”
正巧这时,农妇来叫二人去吃饭。听到对话,忙对江无月关切道:“姑娘可是身体不适?”
江无月道:“确有小伤,不碍事。”
农妇仍旧好心劝着:“你们年纪小,可莫要对小伤疏忽,托大了可麻烦。平日我倒也无法,不过近些日子,村里来了个厉害的盲眼大夫,借住在村后一个草房里,替人诊病,诊金药钱一概不收,那可是个大善人。村里好多人疑难杂症都被他治好了,姑娘要不去试试?”
游儿纳闷:“那大夫哪里来的?眼盲还能自己走来?”
农妇道:“这却不知。我们发现的时候他已经在那空屋子里住下了。只说呆几天帮人看病。”
游儿立时又来了趣味,对着江无月眉眼一抬:“瞧瞧去?”
江无月虽不愿多与人走动,奈何伤口一直不好,又不想拂了游儿的兴致,只好应下。
游儿又问:“那大夫如何称呼?”
农妇答道:“只知姓陆。”
晚饭过后,已是月色如洗,倒是照得零星散建的屋宅一片静雅的情致。
村子不大,依山而建,村口在山脚平缓处,村后就在靠近山腰处了。农人早已歇下,只有近山腰处有渺渺一点火光。
沿路往上挖了歪歪斜斜的台阶,用磕绊不平的石块垫着。
江无月一瘸一拐地蹬着,单薄的身影有些狼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