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拨开围观的人群,就见付南星俯身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钟篱惊惶地将她抱起来,探了探鼻息,呼吸正常,却连喊几声也没反应。
江无月朝人群扫眼望去,游儿已经一把抓过旁边路人,喝问道:“谁先发现的?!”
人群中走出来一个老头:“我发现的,我在外边大道上走着,看见这边地上有个影子,就过来看了一下。”
“那时巷子里还有其他人吗?”
“没有。就她睡在这。”
游儿没了主意,去看江无月。
江无月摇了摇头,蹲下去对钟篱道:“你们带她回店里,我去附近看看。”说完转身出了人群。
陆常山的线算是断了,付南星又昏迷不醒,钟篱只觉得两边把她烧得焦头烂额,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细细为付南星观色切脉。
游儿见钟篱眉头越皱越深,自己站在离床不远处,大气不敢出。
直到钟篱看完诊,才几步过去床边问道:“她怎么了?”
钟篱道:“是突发癔症。”
“癔症?那你可治得?”
“若是普通癔症,我治得。可是……”
“可是什么?”
钟篱起身,在房间里来回踱步:“恐怕是某种咒术引发的……”
游儿警觉起来:“你的意思是有人给她施了咒?”
“嗯……”钟篱一忖思,“游儿姑娘,我给你个方子,烦请你去附近药店取些药材来,我且试一试。”
游儿犹豫不定:“此处既有人故意给我们下咒,还是等江无月回来我再走罢——留你一人我不放心。”
钟篱知她说得有理,却又看着付南星止不住的焦心。游儿不知她是焦心付南星,还是焦心陆常山,干干坐以待毙也不是办法,想了想又说:“你把方子写了,我让人代跑一趟吧。”
很快,江无月和店里伙计同时回了来。
伙计交付了药材,又伸头往房间里瞅了瞅:“几位姑娘不用请大夫来看吗?”
游儿道:“怎么?你这里有厉害的大夫吗?”
“那倒没有……”伙计道,“不过,城中已有好几位像那位姑娘这样的,体征正常,可是昏迷不醒,还有几位突然发狂,整日整夜不眠不休。
小的知道有个游方,近来偶尔会在城北的早市上摆摊卖药,听说前面那几位都是吃了他的药才好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