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篱默了片刻,还是放下药盒,疑惑地走了出去。
鹤见未等多久,就见门口出来位娇小沉静的女子,上前半步道:“请问,可是钟篱姑娘?”
钟篱点点头,只觉这人有些面熟,又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便问:“公子认识我?”
“受朋友所托,让我把这个给你。”鹤见说着,将手里木盒递到了钟篱面前。
钟篱更加困惑,却也没接,只垂手看了看那木盒:“这是什么?哪位朋友?”
“姑娘不必多虑,就是个药材……”鹤见把木盒往钟篱怀里一塞,又嘱咐一句,“早些用啊,别浪费了。”说罢转身奔出了树林。
也不知是那盒子厚实,还是里边东西太重,总之等钟篱抱着沉甸甸的木盒追出林外的时候,来人已上了马车,驾车离去。
车里还另外隐约坐了个人,离得有些远,钟篱看不确切。
刚要往回走,钟篱猛地回想起来,那张脸,曾经在去往阴山途中见过的……
“鹤见!”钟篱失口自诧,再复望回去,路上空无一人,马车早已消失在尽头处。
“鹤见怎么会认识我?”钟篱心中纳闷,自己和鹤见之中,唯一的关联点也只有付南星了……
思及此,忙低头打开木盒,只见里边放了一截绯红的木根。
钟篱心头陡然一跳,抱着盒子跑回书屋,急煞煞一阵翻找。
终于在一本老旧的医书上,找到色状气味相对的一段记录。
“返魂香……”钟篱双腿一软,挨着墙壁看看滑坐下去,心口鸣擂击鼓般撞响,眼睛却荒茫地空望着一处,喃喃念着,“南星……”
付南星静静坐在车里,只方才偏头淡淡看了一眼追出来的钟篱,便又表情无多地转回了头,一路无言。
“你这……”车前驾车的鹤见要说什么,突然止了声,他本想说“你这呕心沥血带回来的东西”……
又觉得用词太过真实,那画面仿佛在他脑中印刻下来,每每想起就连自己都哀痛难当。
闭眼甩了甩头,才又重新道,“你这千辛万苦带回来的东西,怎么不自己送去?”
“都一样……”付南星道。
“一样吗?她都不知道是你送的……”
付南星抬眼望着车窗外云灵木秀的峨眉山脉,眼神漠然:“都一样……”
“那你接下来什么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