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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把那囚笼打碎了,可是梦魇余孽没有放过他。最为可笑的是,沈弦思还要同他曾经尊敬过的所谓的父皇和皇兄斗。

宁愿自己时真的疯了吧,这命运,沈弦思真的有点咽不下去了。

更何况容执明还赶他走…还有那个猝不及防离开的孩子,这是在逼着沈弦思走向崩溃。如果没有遇见老妇人,即使沈弦思侥幸活下来,大概也会真的成一个傻子了

容执明是沈弦思心里的最后的一道光,就像是小安子在咽气的最后一刻眼睛都要死死地盯着墙角的那一簇烛火。人在绝境下,只能靠一份信念支撑。

可是如果这份信念倒塌了的话,那个人瞬间就会垮掉。

不是说沈弦思不爱容执明了,他到死都不会不爱的。只是,他不敢相信,容执明是不是真的爱他,愿意同他走这一辈子。不奢求同等的爱,从一开始他们就没有站在平等的位置上。

小生命流走时,他一直坚信着容执明一定会愿意同他携手白头的信念,有了裂缝。

华垣看着沉默的人,只得说好,“那咱们就好好休息,什么都不要想。”

沈弦思点头,他喝了小半碗参汤后,同华垣道:“这次身上的伤疤,便不用去了,就这样留着吧。”以前沈弦思总觉得,那些疤少一分,身上的屈辱便少一分,他也能麻痹自己,多多少少能遗忘一些。而且,这样在容执明面前也不会太难看。

华垣点头。沈弦思坐了会便又回床上睡着,在华垣放下帐幔的那一刻,已经闭上眼睛的沈弦思问:“华垣,他今日来了吗?”

“来了。”华垣笑了笑,“在楼下喝了一点酒,不多,但看样子好像也是醉了的。”人在心里有事,或者伤心难过时,是格外容易醉的。

沈弦思嗯了一声。

华垣放下帐幔吹了灯,一室安静。沈弦思在沉睡中,情绪决堤,却只是高仰着脖颈大口大口地呼吸,放不下啊,总是放不下的。

红灯笼摇晃着,街道开始变得寂静。稀稀疏疏的小摊贩开始收着东西,打算回家安眠。

只有两道身影还在闲逛着。费了好大劲才拉到手的宋微开心得脸上都开了花,他脱去女装换上男装,英姿飒爽,仪表堂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