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满眼都是愤怒。

迈步离开了冷宫，洛清歌觉得心情好多了。

报复的快感，让她这几天的阴霾暂时消散了。

“丫头！”

此时，墨子烨迎了上来，揽住了她的腰身，“可觉得心情大好了？”

他心知肚明地笑着。

洛清歌点了点头，“你都猜到了？”

果然是心有灵犀，连这种事都猜到了。

“嗯。”

墨子烨点了点头，“送她去和亲，应该是两全其美的办法。”

洛清歌勾唇冷笑，“没错，她不用死，我心里的恨意也能慢慢消减。”

失去孩子的痛，她永远不会忘记。

深深地提了一口气，洛清歌抬眸望着墨子烨，意味深长地问：“我可怕吗？”

对于现在的自己，改变太多，她真怕会因此让墨子烨心生厌弃。

“不。”

墨子烨温柔地揉了揉她的头，“这是人之常情。”

谁在面对害自己孩子的仇人时能平静无波呢？

丫头的惩罚，还算是轻的，若是换做别人，恐怕早就暗地里杀了九公主了。

毕竟丫头现在是一国之君，想要杀一个人，她可以有无数种借口。

但是丫头终究没有这么做，她到底还是心慈手软。

“墨子烨，我知道我自己变了，变得连我自己都不认识我自己了，嗬……”

洛清歌苦笑了一下，这样的她，不是她所喜欢的。

“我很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