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宗主不信,喝道:“你这老妓一会儿说这样,一会儿说那样,改口的如此之快到底为何?是不是有人威胁你?”
秦愫当即道:“姚宗主的意思是我威胁她?大家这么多双眼睛看着我,刚才我可与她单独说过一句话?我拿什么威胁她?分明是她良心发现,又见事情败露主动坦承。你们到底是在怀疑谁?”
听着妹妹的话,秦慎也不满地看向姚宗主。
旁人已经信了八九分,但曾经目睹秦愫与金光瑶吵闹的魏无羡却仍旧怀疑,秦愫冷笑一声道:“我知道阿凌也在此处,不若将他叫来当众与我滴血验亲,看我与他有没有血缘关系!”
秦愫自信的很,此处不是金鳞台,无法用秘术验亲,她和金凌血型不同,怎么验血都不会融在一起。
果然,滴血之后,再无人相信金光瑶和秦愫是兄妹之言。
气氛凝滞了一阵,姚宗主又道:“就算金光瑶不曾乱伦,但他杀害义兄、欲覆灭百家却是不争的事实!”
秦愫示意秦慎扣住碧草,轻蔑道:“杀害义兄?证据呢?”
姚宗主看看魏无羡,魏无羡上前一步道:“赤锋尊的头颅……”
秦愫打断道:“头颅何在?”
姚宗主道:“定是让金光瑶藏起来了。”
“也就是说,你们根本就没有确凿的证据……”秦愫勾起嘴唇,嘲讽至极。
“但魏先生曾经共情过!”姚宗主气急败坏。
秦愫笑得更加灿烂。“哦,魏先生?当初你们是怎么称呼魏无羡的?有这么客气吗?”
姚宗主面红耳赤,诸位仙首也是面上无光。
秦愫继续道:“赤锋尊之死,谁都没有确切证据证明是金光瑶所为,我知道,含光君相信魏无羡,但泽芜君却信金光瑶,不知姑苏蓝氏到底站哪位?”
蓝启仁捻须的手一顿,道:“姑苏蓝氏只站事实,既然没有确凿证据,不能说赤锋尊是敛芳尊所害。”说罢还特意瞪了蓝忘机一眼。
魏无羡无法,只得闭嘴。而聂怀桑还得充作一问三不知的样子,故作懵懂。
欧阳宗主道:“那围剿乱葬岗让我等失去灵力又作何解释!”
“对,金光瑶野心勃勃,要害死我们!”
又是一阵口诛笔伐。
秦愫好整以暇地喝了口水,安抚了三位兄长才悠悠道:“他已经是仙督了,害你们作甚?”
“这……”
“乱葬岗废弃多年,为何洞中会有残缺的阵法在关键时刻保住你们性命?”
蓝启仁眉头紧蹙,“金夫人的意思是,那阵法是敛芳尊所留?”
秦愫立刻道:“不错,那的确是瑶哥留下的,就是为了保住诸位的性命。”
蓝启仁有些不信,“那他为何又命苏涉害得诸位灵力全无?”
秦愫道:“自然是为了找出幕后黑手!”
“这只是你一家之言!那苏涉破坏了阵法,险些害得我们死在乱葬岗!”
秦愫笑道:“诸位想想,若不是夷陵老祖和含光君突然出现指证悯善,他会破坏阵法吗?”
“这……”
魏无羡快气笑了:“照金夫人所言,倒是我和蓝湛的错了。”
秦愫一点都不觉得讽刺,反倒重重点头:“就是你们的错!”
魏无羡:……竟然有比我脸皮更厚的人!
蓝忘机:“…… 但金光瑶围剿乱葬岗是要除掉魏婴。”
秦愫道:“瑶哥知道你们藏在云深不知处,谁能想到你们不继续藏着反而去乱葬岗了,嗯?”
蓝启仁气愤道:“金夫人慎言,魏婴何曾藏在蓝氏?”
秦愫笑笑,“蓝先生,您问问含光君呐,只要他肯说实话就好。”
“忘机?”
“叔父……”蓝忘机默认。
蓝启仁差点让气死。
不等姓姚的质问,秦愫就道:“瑶哥早就知道魏无羡在云深不知处,也知道他被人利用,就想放他一马。本想着他受了伤不会再搅合进去,便打着围剿乱葬岗的名义逼着幕后黑手现行。谁曾想夷陵老祖生命力太顽强了,竟然拖着病体赶到了,还坏了悯善的事,悯善也是被逼急了,才出此下策。”
魏无羡不信,蓝忘机不信,但却有人慢慢相信了。
“金夫人,你说夷陵老祖是被人利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