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句话说,尽管条件艰苦了点,他们依然有机会揭开真相。
因为调查组的介入导致东塔名下的所有资产都被暂停使用以便调查取证,以至于现在他俩出现场基本只能靠警车接送。只不过警车实在太过招摇,在马剑林开着警车接送过两人几次后,江波涛总觉得门卫大爷看他俩的眼神都不太对了。为了今后不被那些大爷大妈在背后戳着脊梁骨指指点点,两人好说歹说总算是谢绝了马剑林的一片好心。
打开出租车车门的瞬间江波涛懵了一下,说实话,混合着车载香薰和劣质香烟味的暖气扑面而来的感觉真的很糟糕,然而他也没空去纠结,只能在深吸了一口新鲜空气后直接钻进了车里。
去哪儿啊?胡子拉碴的司机叼着烟,没睡醒似地问道。
去菩滩公园。江波涛随即又补了一句,走青湾大桥。
菩滩公园?不去不去。司机眉头一皱,竟是轰两人下车:你们出门不看新闻啊?那边都堵成什么样子了,还走青湾大桥?呿,走青湾大桥晚上八点都到不了。
被拒载的两人没有下车,江波涛把手里啃到一半的红豆包塞给周泽楷,然后他直接伸手拽住了司机的安全带,用力地将司机朝后拽去。
这一下来得突然,司机懵了一秒没有反应过来,等回过神来的时候他的整个后背都被安全带勒地紧贴在了驾驶座上:诶!你这个人怎
我给你一个忠告。江波涛粗暴地打断了司机的高声嚷嚷,冥叶花制成的烟叶有毒,免疫力低下的人类如果运气不好,吸多了会直接身亡。如果有阳寿未尽的人莫名其妙地死在了你的车上,你猜那些无常会不会找上你?
长着一张黄皮子脸的司机竟是不以为意,甚至还颇为悠闲地朝着窗外啐了一口痰:你唬谁?
司机话音刚落,车内的几条安全带突然暴起,薄薄的扁带骤然膨胀了一圈,变得如麻绳一般粗壮:江波涛手中的那条像蛇一样扭动着瞬间便缠绕上了他的手腕,将他的双手牢牢地缚住了;而垂在副驾驶边上的安全带则蛇般地兀自直起,安全卡扣直朝周泽楷的脑袋袭去;后座的几条也紧紧地缠上了两人的身体,变了形状的安全卡扣更是径直往领口、衣袖之类的地方朝里钻。
车内后排本就狭小,再加上安全带的束缚,周泽楷基本上没有拔枪的余地毕竟他手上还拿着江波涛的红豆包不过这根本影响不了他的发挥。
周泽楷单手钳住了从副驾驶旁窜出来的安全带的安全卡扣,一边将安全带缠在手腕上向后拉,一边蹬在了副驾驶的椅背上借力,不过两三秒就将那根安全带全部拽了出来砸在地上。周泽楷看着那被他踩在脚底如蚯蚓一般蠕动挣扎的安全带冷哼了一声,随后他神色一凛,开口说了上车以来的第一句话。
滚开。周泽楷说。
他的语气是不容辩驳的十足霸道,那些安全带在周泽楷话音刚落的瞬间已然全部灰溜溜地缩了回去,车内安静的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居然借助化形成安全带的水蛭来吸取精气,这位大仙您很会玩啊?江波涛戏谑地用手中此刻安静如鸡的安全带拍了拍司机的脸,黄皮子司机那原本蜡黄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起来:敢、敢问两位大师到底是什么人?
普通乘客。江波涛放开司机坐回了后座上,周泽楷把手里的红豆包递还给他,后者顺手接过来就是一口,随后他嚼着面包含糊地说:菩滩公园,走青湾大桥,谢谢。
这黄皮子司机没有骗两人,青湾大桥周边真的是堵得不行,车流在距离引桥还有两三公里的地方就完全停滞不动了。近千辆私家车在高架桥宽敞的四车道上大排长龙,一溜的红色刹车灯很是壮观。
周泽楷翻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五点零五分,虽然属于晚高峰时段,但以前从没有出现过如此严重的拥堵,看来这次的大堵车还是跟马剑林的求助电话有关。
看来是封路了。江波涛伸长脖子看了看道路情况,转头对周泽楷说:对面车道没有车。
嗯。周泽楷点点头,打开车门准备下车,走吧。
江波涛付了车钱后不忘警告了司机几句,让他手脚放老实点,少祸害些人,那黄皮子司机连连点头,送神一样地把两人毕恭毕敬地请下了车如果不是被车流堵在了高架上,他都恨不得立刻化作原形跑走,离这两个瘟神越远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