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鸣人呆了一下,他盯着带土,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楹酱、楹酱她不是已经……被她妈妈带回洢之国了……”说到这里,鸣人的头又低了下去。
“原来你还不知道啊,装着那个女孩子棺木的船在出海的时候出了海难,棺木已经掉进了大海里,现在的话,那个女孩的尸体应该早就已经喂了鱼了吧。”
“不可能!你在撒谎。”鸣人立刻激动起来。
“你当然不会相信,你只会用可笑而幼稚的话来欺骗自己,”带土无所谓地耸耸肩,“看来,你也不想知道是谁干的了,那我就停止这无聊的话题吧。”
听到带土的话,鸣人霍然站起,一字一句地问道:“到底是谁?!”
带土看着他,忽然笑起来,声音愈发暗沉:“硬要说的话,就当我一时兴起好了。反正,她已经消失得干干净净,一点渣沫都没有留下来。”
听到他的话,鸣人不由自主地软了下去,泪水止不住地向外流。
“事到如今,你也不用再留恋什么,反正,她早就已经死了,不存在这个世界上了。这个绝望的世界就是这样,你我都不过是无力的忍者,到头来都会变成垃圾,什么都保不住。只有在没有憎恨,没有痛苦的梦中的世界里,一切才会恢复原状,你难道不想再见到她吗?”
泪流满面的鸣人半跪在地上,动弹不得。
突然,一把紫色的刀切断了大树的一根枝节,开启完全体须佐能乎的佐助向后瞄了鸣人一眼,淡淡地说道:“鸣人,你这样就放弃了?我自己去了。”
鸣人抬起头看他,泪水渐渐停住了。
一旁的井野忽然发现,鸣人的内心借由她的术传向了在场的所有忍者。
幼年佐助的背影、一个人坐在忍校门口秋千上看着众人的鸣人、终结谷上对峙的鸣人和佐助、三代的葬礼、在阿斯玛墓碑前放花的红、阳光下相视而笑的自来也和鸣人、树林里插着苦无的自来也的衣冠冢、相互扶持的长门和鼬、倒在小樱怀里的千代婆婆、死在鸣人怀里的宁次……
有关于鸣人过往的回忆,一幕幕闪现在众人的脑海中。
最后的片段,却格外的漫长。
绀蓝的天幕下,疏疏淡淡的霜月倚在天心,身着苏芳色几久重袖的红楹跪于圆通殿内,空明澄澈的清寒月光倾泻下来,照得秾艳的苏芳色也染上了几分凄神寒骨。
楹酱的愿望是什么呢?真的好想知道啊,知道了以后就可以帮她实现了,鸣人躲在殿外,竖起耳朵听着。
‘抱歉,我一口气许了这么多愿望,也许没机会来还愿了,只要允许的话,我每年都会来圆通殿的,如果我不能来的话,这些许愿牌也会替我还愿的。’
‘我现在提到的这个人,比之前我提到的人更需要您的拂照,如果可以的话,请您特别地关注他吧。’
‘他叫漩涡鸣人,他生下来不久后,他的爸爸妈妈就去世了,他住的那个村子里的人因为他爸爸把曾经伤害过他们的九尾狐封印在他体内,就把仇恨转加到他身上。因为他体内的九尾狐,村子里的人都讨厌他、孤立他,再加上他在学校里成绩很靠后,他从小到大几乎都没有朋友,喜欢的女孩子也总是用各种言语去伤害他。’
‘所以他总是喜欢搞恶作剧,来引起人们的关注,被人讨厌总比被当做空气的好。’
‘后来,他忍校的老师承认了他,那是第一个认同他的人,我知道,在鸣人的心中,那位老师对他来说是非常非常重要的。’
‘之后,鸣人毕业了,和喜欢的女孩子分在了一个班,还和一个他自己说很讨厌的宇智波家的男孩子分在了一个班,一开始他们相处得并不好。’
‘后来,他们班去波之国执行任务,那个宇智波家的男孩子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射向鸣人的千本,从来没有人像那个男孩一样奋不顾身去保护他。’
‘鸣人虽然嘴上说讨厌他,其实心里从来就没有讨厌过他,他们俩个都是一样的,周围的人再多,也离得很远,就算大半夜在外游荡,也不会有人去揪着他们的耳朵教训他们,肚子饿了没人管,衣服脏了没人注意,生病了也没人在意,成绩好或不好都不会被鼓励,也许哪天消失了也没人会伤心。’
‘我想,小时候的鸣人一个人在街上游荡的时候,也曾经看见过那个男孩子的背影吧,也曾感受到他的孤独,感觉到他的痛苦和挣扎,也许,鸣人曾经想过要上前去拉着那个男孩,跟他做朋友吧。’
‘所以,后来那个男孩子为了报仇离开了村子,鸣人拼了命去追他,在他心里,那个男孩子是他第一个朋友,但是,他失败了,那个少年的世界里已经没有太阳了,所以他再不怕失去什么了。’
‘他想把那个男孩子找回去,他想要当比历代火影都要伟大的火影,他很拼命,每天都在训练,但是听到他的话的人总是嘲笑他、打击他,觉得他不自量力、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