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季长安抱着双手,看着窗外,“就是单纯心疼而已。”
整理床铺的手一顿,有东西卡在喉咙里,那是被维护后的委屈,尽管迟来很多年。
“你现在很会说漂亮话。”他忍下酸意,抬头看着季长安,眸子明亮,“躺下,睡着,赶紧好,我不喜欢养一朵娇花。”
季娇花摸了摸鼻子,慢吞吞地哦了一声,上了床,被闻宴薅上了被子,眼看着对方把空调调高了几度…
“很热。”
“27度,不热。”
“你来被窝里试一下,就知道多热了。”
“…”
季长安面无表情,“烧到39度,确实热。”
“你还挺自豪的…”
最后闻宴还是和季长安进了一个被窝,嗯…确实挺热的。
安静了很久,久到闻宴以为呼吸平稳的季长安睡着以后,他才在被子里悄悄叹了口气。
然后一只手突然伸过来揽住了他的肩,把他轻轻带到怀里。
季长安在他身后说:“没事的,闻宴,都已经过去了。”
一个人,再怎么强大,在亲近的人出口安慰你的那一瞬间,所有筑起保护自己的高墙,都会破防。
委屈会被放大,闻宴差点哽咽出声。
他其实是个很好满足很好安慰的人,睫毛有了湿意,“我…”
“我在。”
“我没事。”
“我知道,闻宴。”季长安挨近他一些,“我是不是没和你讲过我小时候的事。”
“嗯?嗯。”闻宴点头。
“出院后,慢慢和你说。”
…
第二天闻宴还得去公司,他刚上任不久,而且为了改造这个和季长安本人一样极其敷衍生活勉强糊口的三流公司,闻宴有很多事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