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老头倒腾了一早上,终于出了门,安安静静地和闻宴坐在车后座,有点年轻时的样子。
“不想出门?”
“没。”
“那你怎么不开心?”
“没有不开心。”
“那你怎么不说话?”
季长安瞅了他一眼,“想事情。”
“想什么?”
“可以不说吗?”
“不行。”
季长安撇下了嘴,“闻宴,你好凶。”
“季长安,你挺厉害的,年少时你嫌我话多,现在老了你嫌我凶。”
季长安懵而无语地看着他,“闻宴,你是不是欺负我现在脑子不清楚,蒙我。”
“哟,条理很清楚,还带上条件进行逻辑推理了。”
季长安抱着手不吭声。
“说不说?”
偏头。
“不说卖了,反正你现在又没钱又傻。”
“谁说我傻?”季长安特别无语地看着他,“这是你逼的,惊喜没了,怪你自己。”
“啊?”闻宴疑惑。
季长安冲着他笑,从自己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东西握紧。
“伸出你的手来。”
“干嘛……”
“乖,听话,又不是小孩子了。”季长安开心得脸上都染上了喜色。
闻宴看着他伸出来手。
“闭上眼睛,我数一二三再睁开眼睛。”季长安轻轻地牵过了他的手,握着的拳头,对着闻宴的掌心。
“一、二、三,宴宴,可以睁开眼睛了。”
掌心有轻微的重量,闻宴睁开眼睛,手掌里,是一枚小小的,草编成的戒指,钻石的位置,是一朵蓝色的小花。
怪不得昨天遛弯散步的时候,揪都揪不回来,老是采路边的花。
“宴宴,我没忘,今天是七夕,七夕快乐,我的老宝贝,再嫁给我一次好不好?”
完了,老花镜又看不清楚了。
闻宴曾经看过最感人的爱情故事就是,他老了,傻了,却依旧没有忘记爱他。
三生有幸,他也拥有。
第90章 盛大开场的剧目,却烂尾了
江梵瞳孔猛地放大,卡在喉咙里的黑血涌了出来,眼底最后的光和希望也在这一瞬间寂灭。
世界上没有后悔药,他也拥有不了重来的资格。
他看见,眼前的季长安,又重新幻化成了孟吟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