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1 / 2)

马头墙 广谱抗菌药 4122 字 13天前

第34章 桎梏

自那晚长椅聊天之后,陶徊像是感受到什么了一样,逮着机会就缠着汪鸿里亲,体育馆隔间是他们放肆的天堂,他的双手留恋地一遍遍抚摸着汪鸿里后颈和腰身,连在男孩口腔中攫取的唇舌都带有一丝哀怨的疯狂,根本不愿放开,紧束的拥抱令汪鸿里几近窒息。

周五的下午汪阿婆打电话给汪鸿里了。

“鱼仔,大概几点到家?我准备炒菜。”

汪鸿里正在站点等大巴。

“阿婆,我还在等车,大概七点能到。”汪鸿里看了一眼手表,现在五点。

“好。”汪阿婆表示知道了后并没有立即掐线,安静的让他以为汪阿婆忘记挂电话了,“阿婆?”他又喊了一声。

“哎。”汪阿婆应了,仿佛还有难以开口的话没说,电话遮遮掩掩地通着,她试探,“徊仔……这次回来吗?”

汪鸿里沉默,他瞥了瞥身边的陶徊,陶徊的围巾没有戴上,寒风猛烈,少年的鼻尖冻的泛红,眼眸微湿,不考虑性别的话,倒有几分楚楚可怜的意味。

“不回来。”

那头的汪阿婆松了一口气般的,声音不再小心翼翼,“你妈妈还没到平山村。你们的事我没跟她讲,给阿婆掖好了,不许再有什么过分的举动,就当一切都没发生过,你妈妈要是问起你怎么突然想要去苏州了,你就咬定为了学习。”

汪鸿里踟蹰。

“阿婆说的记住了吗?”汪阿婆没听见男孩的回答,再次问道。

“记住了。”

似是有一副枷锁把他的心桎梏,被管控的心脏悲哀又无力的跳动着,汪鸿里倏然觉得心慌,隐隐预感这次也许不能由着他决定了。

陶徊一直陪他等着,汪鸿里让陶徊先去食堂吃饭,陶徊没有挪步,依旧笔直地立在他旁边扛着风硬吹。汪鸿里无奈,站到迎风面,他有围巾和手套,可以为陶徊挡挡风。

今天的大巴司机像是吃完晚饭才来的,等了快半个小时才看见慢悠悠行驶的车,车一到站,一中门口许多学生一拥而上,他们都是回家的,大巴车不仅停靠平山村,沿路也有其他村子的站点。

汪鸿里不跟他们抢,候在原位等人少了再上车。

陶徊的气息就在近处,汪鸿里转头瞧着眉眼俊秀的少年,心中生出一丝不舍和难过,一中的学生都上的差不多了,司机大叔振奋起来,对着车门处喊,“还有人没上车吗?”

一股冲动从汪鸿里身体里迸发,他拉下脖子上的围巾,抖散后盖住两人的脑袋,棉麻的布料敛住了隐秘的喜欢,汪鸿里急切地吻上陶徊的唇,羞涩地舔着那让他神魂颠倒的舌头,布有颗粒突起的舌面没有遮挡的相触,陶徊先是一怔,随后迅速缠住男孩献祭般伸出的舌头,吮着,舐着,磨得汪鸿里舌头微麻。

“还有没有人要上车?”声音洪亮的司机大叔又问了一遍。

汪鸿里要抽出舌头,陶徊的手却扣紧了他的后脑勺,嘴上动作的更加厉害,舌头搅着汪鸿里的舌根,滑过列齿,向他喉处探去,像是要深入到他的身体里,渲泄难忍的强烈情愫。汪鸿里承受不住,用手扒着陶徊的前襟,腿有些软。

“同学!你上不上车啊?”

司机大叔瞥见了车门旁脑袋蒙着围巾的汪鸿里和陶徊,感到奇怪,现在小孩怎么了?玩的游戏都让人看不懂了,他心里暗暗吐糟。

见大叔喊人,汪鸿里连忙晃了晃陶徊,陶徊像是亲痴迷了,充耳不闻,他狠狠心推开了陶徊,毫无防备被推开的少年嘴角还沾着津液,唇上水光泛泛,黑眸也湿漉漉的,陶徊懵懵地看着汪鸿里,无辜的眼神让人莫名的揪心,我见犹怜的模样如同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汪鸿里忍着想要哄陶徊的心情,抬手抱了抱面前的人,“我走了。”他对司机招招手示意要上车,司机大叔啰啰嗦嗦,“哎呀,快点啦同学,就等你一个人呢!”

车门合上,蒙上雾气的玻璃模糊了陶徊的面容,汪鸿里只见那道让他依恋的身影逐渐被大巴甩到后面。

站在路边的少年迟迟没有离开,盯着大巴直至车身转过十字路口的弯看不见了,才慢慢走向校门口。

汪仪到达平山村时天都黑透了。

“怎么这么晚?”汪阿婆洗好了碗,正在堂屋等八点档剧的开播。

风尘仆仆的女人放下挎包,急忙忙地拿起八仙桌上的水喝了一口,温水安抚了汪仪干燥的喉咙,“渴死我了,中午才从苏州走,本来想喊叶林回来帮忙搬东西的,但是他这几天在理单子,抽不出空来。”

“搬什么东西啊?还要叫上叶家小子?”汪阿婆疑惑。

“不是把鱼仔的东西全部搬到苏州去吗?”汪仪见她妈妈问,有些奇怪,“妈,我上次没和你讲吗?我好像记得周四打电话给你的时候讲了啊,上周就联系人把鱼仔的高中安排好了,这次回来在平山村呆两天陪陪你,周一的时候去一中帮鱼仔办转学手续。”

“怎么这么快啊?不是下学期转吗?”汪阿婆惊讶。

汪仪从汪阿婆准备的果盘里挑了个开心果拨开,捡出果仁塞到嘴里,“下学期转才迟了呢,苏州的高中高一下学期就要准备分科,趁着高中的内容还没教多少,越早转越好。”

“鱼仔还不知道呀。”汪阿婆有点急,她看了看微微掩着门的盼春,汪鸿里在盼春里也不晓得有没有听到。

“等会他不就知道了吗?”汪仪掸掸身上落得果皮屑,不甚在意。

汪阿婆担心汪仪没有提前跟汪鸿里说,一会儿起矛盾,“你说的时候语气委婉些。”

女人无奈,“妈,转个学而已啊。”

“你忘记当时鱼仔怎么从苏州跑回来的啦?”汪阿婆神色凝重。

汪仪不说话了。

汪阿婆叹了一口气,这几天她做得最多的事情就是叹气,生的女儿不让人省心,外孙也跟他妈妈一个样。

“上周我问鱼仔的时候他没有反对转去苏州,但是你这么快就让他离开平山村,孩子心里肯定会难过的。”汪阿婆劝道,“别跟孩子急,好好说。”

“嗯。”汪仪答应着,向盼春走去。

盼春里的汪鸿里正在盘腿坐在罗汉小榻上翻看订正的试卷,听到有人进来,他抬头,看见了长发女人,“妈?”

“在干啥呢?”汪仪笑盈盈地,也坐到小榻上,瞟了瞟男孩手中的纸张,“看作业啊?”

“嗯。妈,你开车回来的?”汪鸿里见汪仪有点疲惫。

“开了几个小时,高速堵了一段路。”

汪仪对他说,“鱼仔,妈妈下周一和你一起去学校,咱们也得开始准备办理转学手续了。”

汪鸿里惊讶,“下周一就要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