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南诏风雪这个民宿做义工的有四个人,阿苏,大徐,然后就是汪鸿里和陶徊,几个人都是年龄相仿的大学生。
在这里,他们会呆上一个月。
阿苏是青岛姑娘,来义工旅行纯粹是闲的,假期搁家里杵着受爸妈嫌弃,干脆打包行囊出去晃,一晃就是两个月,七月份她才从新疆回青岛,八月份又来了大理。
湖北的大徐今年刚毕业,想把这次的义工旅行作为自己的毕业礼物。
南诏风雪的位置正对洱海,风景很美,能看见日出和彩云。
今天是周五,每周五的晚上郑老板都会给他们放假,放一个周末任他们随处转,已经呆了半个月的陶徊和汪鸿里在第一周的周末去了崇圣寺。
明天,他们准备去洱海。
“弟弟们,明天去洱海带姐一个呗!大徐那人闷死了,跟他搭话太没劲。”阿苏登记好了客人,朝一个擦装饰品、一个扫地的陶徊和汪鸿里抛媚眼。
阿苏那媚眼抛的实在没有技术,换了个角度看过去完完全全整一个挤眉弄眼,汪鸿里憋笑,答应,“好啊,阿苏姐,也喊上大徐哥呗,你忍心见大徐哥独自一人在阳台眺望洱海对面的我们吗?”
“那等他采购回来,咱们和他讲,不过,他多半会这样,”阿苏严肃起脸,压下眉毛,学着大徐深沉道,“嗯,好的。”
“就像领导视察工作!我的天哪!哈哈哈哈哈!”阿苏笑得前仰后合。
正在畅快大笑的阿苏没看见汪鸿里和陶徊疯狂向她使得眼色,阿苏的笑声在瞥见南诏风雪门口提着两手菜的大徐时全部塞回了肚子里,仿佛一只突然噎了食的鸭子。
大徐见阿苏这副模样,便晓得她又作妖了,用他一贯的低嗓子深沉道,“阿苏又讲我坏话了?”
究竟还是四个人去了洱海。
碧蓝的水与远处的苍山交相辉映,壮丽的景色令人心生旷远之感。
“风力浪花吹又白,雨中岚影洗还清。”汪鸿里刚来到大理看见洱海的时候,脑中翻出的,就是杨奇鲲的这句诗。
大片的鸟群栖息在洱海上,远远的瞧,白的似是玉龙雪山坠过来的积雪。
阿苏一遇见漂亮的景色就让大徐给她拍照,为什么不要汪鸿里和陶徊拍呢——因为他们拍照技术太烂,能把她一个腰是腰腿是腿的姑娘拍成五头身的怪物。
岸边散着零星摆摊的大妈大爷。
大徐还在帮阿苏找角度拍照,“大徐哥,要照到飞起来的海鸥噢!”
汪鸿里见陶徊撑着栏杆望洱海,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他悄悄转了个身,向卖乳扇的大妈摊子走去。
自从在古城陶徊尝了一次乳扇,就爱上了这玩意儿。
洱海的风吹的人很舒服,这里的夏天不十分热,陶徊看着洱海发呆,来到大理,他有点开心,又有点郁闷。
开心的是,能和汪鸿里呆在一起一整个月,一起吃饭,一起为离店住客的房间换被套床单,一起做任何事情……就像,回到了烟雨朦胧的小时候那样,时时刻刻都陪伴在他身边的温暖充实了他的胸腔。
郁闷的是,郑老板为节省房间,把他们三个男生拢在了一个屋子里,这样很不方便,特别不方便!
只能亲亲嘴的生活有什么好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