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银收起药箱时,还对着牧子期拱手道:“听闻,清远侯正夫的顽疾,也是亏牧大人妙手缓解,牧大人医术高超,若有闲时,可去太医院指导一番。”
牧子期对着朱银躬身作礼,算是回应。
倒是朝沅起身冲着朱银道:“印院判年岁渐长,已有退休回乡之意。年轻一辈的太医中,朕最看好你。”
朝沅此言一出,朱银立马跪地叩首。
“此番,朕在朝阳宫中毒,心下郁郁。体内的毒尚且有药可缓,那你以为,朕心里的毒,你又该如何治?”
朱银立马会意:“臣会为陛下开个解毒的药方,不知三日之期可好?”
朝沅垂眸沉吟稍许,点了点头:“也罢,那就三日。朕精神不佳,也该好好休整。对外要如何说,你心中有数。”
朱银垂首称是。
“朕的病情,不可让外人知晓,朱太医,你可明白?”
朱银伏地道:“臣明白。”
将朱银送走之后,朝沅这才转过身看向了牧子期:“朕还是想听听你的看法,你说朕想废掉王君,该换点什么法子?”
牧子期这会儿已经起身给朝沅倒了点温水递了过来,朝沅自然地接过,一饮而尽。
牧子期这才开口道:“元家在朝堂盘根错节,元老将军留下的旧部也依然支持元家。哪怕元堂如今荒唐不成样子,可只要不犯大错,元家的旧部就一直会支持她和王君。王君不德,虽有人不满,可王君如今气数未尽,陛下也不能贸然废了他。”
“如果陛下真有此心,就得连根拔起。先拔掉元堂,再拔掉王君,让他们犯下天怒人怨的大错,哪怕是陛下想保也保不得的那一种。要不然,单凭这一次的朝阳宫中毒事件,陛下也只能吃下这个闷亏。”
说到这里,牧子期微微顿了顿,这才低下头闷声道:“陛下若不然,以后每逢初一十五,就不必去朝阳宫了吧。王君又不能侍寝,您去看他,还得小心着他伤了您……”说到这里,牧子期莫名有几分酸意。
朝沅这才恍然想起来:“朕记得,你原本是给朕表演琴曲的,昨夜闹了那么一通,朕也没能有幸得见,只记得那身衣裳确实好看。”
他之前从未穿过那样的衣服,身上的轻纱刚好勾勒出他的完美曲线,手腕间的红绸带,也有一种别样的美。
只可惜,朝沅昨夜急切之下,全都给撕破了。
“再让人给你多做几件,每种颜色每种花样都试试,朕觉得穿在你身上,都会很美”朝沅说着,将人揽入了怀中。
牧子期也伸手抱住她,两个人就那样静默地抱着很久,直到牧子期突然开口问:“陛下会像这样,宠臣多久呢?”
“为何这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