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子期也垂眸笑了,今世所经历的,都是他从前不敢想的,一想到日后漫长岁月,都有朝沅陪伴,他这颗心,便暖到了骨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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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月,和安亲王朝晖与沈筠大婚,朝阳还是住在宫中,由朝沅亲自教养。
又隔一月,费酒迎娶沈越进府。那时,朝沅小腹已然隆起,可她还是亲自去了总领府上,给费酒还有沈越主婚。
沈越还被封为一品正夫。放眼整个神都,除了清远侯的正夫,便无人有此殊荣。
沈老将军一直在神都待了数月,沈越成婚后的第三日,沈老将军才启程回扬州。
朝沅心中有些不舍,却也不得不与老友告别。
沈老将军笑道:“陛下莫要不舍,老臣的儿子女儿都在神都,等老臣老了,没准会来神都养老,到时候,陛下可莫要嫌弃老臣才好。”
朝沅噗嗤一声笑了:“怎么会?朕心中欢喜还来不及呢。”
忙完了这几个月,神都中渐渐安稳下来。
朝沅肚子里的这个孩子,倒是也来得及时。神都欢庆,四海升平,这些日子,朝沅也没什么愁事,御书房内的折子,也不太多。
上晌批阅完了奏折,下晌她偶尔会听牧子期弹琴。又或者闲来无趣,她便看着司墨给孩子做小衣。
司墨是个手巧的,而且他做的衣服,男孩女孩都能穿。
那日在御书房内,朝沅闲来走动,突然就想起了那日牧子期同她说的暗格。
她之前明明记得牧子期叫她回宫之后,去看上一看,可是她当时记下了,回宫之后,便把这茬给忘了。
今日突然想起,她正好拿出了里面的锦盒,打开之后,里面竟然是牧子期写给她的信。
每封信的末尾都有日期,朝沅按照日期排开,发觉从牧子期刚侍奉她的时候便有,直到朝沅带着他离宫之前,是最后一封信的日期。
朝沅按照日期一页页翻开来看,竟发现了不得了的秘密。
原来,牧子期同她一样,都是重生而来。原来,他一开始诸多不能开口,都是因为他若开口了,便会破坏这个世界的发展方向。
原来,牧子期从上辈子的时候,就很爱很爱她,只是那个时候的朝沅,从没有给过牧子期一个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