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对于崔安澜来说,已经变成了执念。
他好不容易找到程渔,揭开了梦里的第一层红绸,看到榻上的程渔。他想要更近一步,问出程渔真相。
所以,哪怕程渔很危险,他也要像牛皮糖一样紧紧地黏在程渔身上。
他不顾于冬汶担忧地眼神,笑嘻嘻地望着身后的程渔。
四辆车子开了两个多小时,最后被堵在了窄桥上。于冬汶下车去问原因,才知道,原来这花神观已经如此有名,去往的车子全部都堵在这条路上。
无奈之下,他们只好停在窄桥上。
于冬汶在车子上感到别扭,他既不能说话,又不能动作幅度太大,只好下车去找其他人玩。
崔安澜还好,他翻开手机瞧着那些人发来的信息,只要问到跟程渔有关的,一律不回复。他一向对于处理人际这种事情游刃有余。
可后排的程渔显然很不擅长,他一躺进冰凉的车内,睡在软软的垫子上,就沉浸在睡梦中。可好梦不长,一个恼人的电话直接吵醒了他。
他压根不想理睬,按下挂断键,可对方显然很了解他,又契而不舍地拨打起他的电话。
大约响了二十多次,他生气地一脚踹在车门上,反而被这一脚反弹的力道疼得骂出一声:“混蛋!”
他现在很是生气,打开手机看见徐艳艳三个字,顿时一股血腥味在口腔里爆发。他按下接听键,刚准备骂人,就听见里面传来勿忘的奶音。
“你没带身份证,怎么坐大巴?”
程渔那一肚子的诅咒立刻被这句话打得烟消云散,他昨晚其实就后悔了,可话说出口,他古怪的性格不允许他前去道歉,所以才接下徐艳艳的任务,出门几天,想着等勿忘消了气,他再回去。
可没想到勿忘却先低头。
他心里那点古怪的得意感,让他有点喜悦,回着:“不用,我有车!”
他等着勿忘再问两句,或者他想知道,为何勿忘用徐艳艳的手机,可电话却直接换了一个人。
徐艳艳那讨人厌的声音从里面传来:“哎,勿忘先生,你怎么走了。哎呀,那啥,程先生,你先别挂电话,我是想告诉你,我和勿忘先生准备去调查鬼蜮酒吧,那里有很多花神观的信徒,你那边已经出发了吗?等你到了,记得给……”
程渔不想在听徐艳艳叽叽喳喳的声音,一挂断,他刚刚那点喜悦又全部被愤怒冲刷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