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洒满白玉雕琢的石板路,美人舞尽金砖铺成的花舞台。他们纵情高歌,大胆试爱,为每一夜皎洁的月光赞美。这里有的是诗人、画家,有的是歌者、舞姬。他们赞颂的黄粱居的纸醉金迷,歌颂着华胥仙人的丰功伟绩。
程渔的耳朵里听到远方歌者正在用缠绵的嗓音里念着诗人咏赞的华胥仙人诗。
屋子里却传来卷发女郎:“他喜欢男人!”
程渔把玩匕首的手一顿,没接住匕首,割破了手臂的表面。他有点不相信,反问:“男人?”
卷发女郎煞有介事地点头:“嗯,男人,还是长得好看的男人。”
她怕程渔曲解了意思,又补充道:“我不是叫你去勾引他哈,你可别多想。”
程渔没多想,他这四年来相处最多的人就是眼前的卷发少女邱湫。这个少女可不一般。她最开始是被移送到南柯居,在那里做了一个间谍宫妃的梦,从里面学会了不少手段,得罪了不少南柯居的人。
她和程渔的孽缘源自南柯居的一件怪事,当时她被南柯居赶了出来,是程渔的雷鸟收留了她。
邱湫为人机警,擅长打听消息。她在黄粱居的人缘比程渔好太多。因收留之情,她为程渔打听到了进入梦泽宫的消息。
她见程渔感兴趣,继续道:“我从一个喝醉的文人那里打听到,梦泽宫百年才会招纳一批白衣梦卫,不过只要男,不要女。最近几十年内已经补过,暂时不会再补。”
程渔知道这件事,他最初就是打这个主意接近华胥仙人,但是考虑到时间,他立刻放弃了这条路。
邱湫没听到程渔的回应,以为对方小瞧自己。她卖起关子:“所以还有一种方法进入梦泽宫,接近华胥仙人,你猜是什么?”
程渔又捡起匕首,还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看得邱湫颇为火大。
她喝了一口矮桌上的酒:“喂,你还想不想知道法子?能不能给点回应!这样太没意思了!我可是撇下了美酒宴来给你传消息。”
程渔坐在窗台上,眺望着清冷月光沐浴下的梦泽宫,感觉像是飘渺虚无的海市蜃楼。他轻启艳色嘴角:“当伶人。”
邱湫一怔,泄气般地扑倒在矮桌上:“原来你知道啊!梦泽宫每段时间都会要一批伶人进宫。你若真想接近华胥仙人,这可能是唯一的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