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知道哭,哭那么多珍珠干什么!打算去开珍珠店嘛!”
他骂完鲛人,心里正得意。
一只大尾巴不客气地打碎了壶,荡起一阵水花打湿了黑童子的全身。
那一刻,整个山林都传来黑童子的咆哮声。
可惜,这愤怒的声音并没有传到程渔的耳中。
他正扯着崔安澜的衣物:“脱,你给我把衣服脱下来!”
崔安澜:“可……我已经穿好了。”
程渔心里更加生气:“不行,你要穿我这套。黑童子吩咐了,要我伺候你穿好衣服。”
崔安澜见程渔认真的脸,不像是在开玩笑。他看到身上的衣物:“不用了,我已经……”
“不行!”
程渔斩钉截铁:“你必须穿我这件,否则我就拿不到……”
奖励这个词,他没说出口。
崔安澜有些好奇,他被程渔扑倒在地上,铺散了一袭银发,好奇地问着:“拿不到什么?”
他身上的少年唇红齿白,秀丽的脸上带着一丝羞涩:“奖励!”
崔安澜道:“什么奖励?”
程渔这会儿又不愿开口了,只说:“你管那么多干什么,先把衣服换了。”
崔安澜笑了声:“你扒我衣服,难道准备投怀送抱吗?”
他仰躺在地上,伸出手去摸程渔的脸:“昨天我问你的话还没得到你的回应,你是来以色待人的吗?”
程渔狠狠地拍开崔安澜的手,表情很是嫌弃:“我都说了,是来报答你。”
崔安澜的手被拍红:“报答?啊,我救了你的命。那你是来以身相许?”
程渔心里恶心坏了,他没想到崔安澜会说出这么不着边际的话:“什么以身相许?怎么报答就到以身相许上了?”
他退到一旁,对自己念了好几声:忍辱负重。
崔安澜爬起身,一脸疑惑:“可是你们凡人的话本里不都说,无以为报,以身相许?”
程渔少略人间话本,他平日里都在病榻之上,研究医药。他一听崔安澜的话,就觉得对方不是什么好东西,看些稀奇古怪的书。
他拿起黑童子准备好的衣服,往崔安澜怀里一塞:“我不是在服侍你了吗?怎么无以为报?你别那么多废话了,黑童子打水快回来了。”
崔安澜被程渔催促着,起身站好,等待着程渔的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