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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渔的风刃砍断一根枝蔓上的眼球虫卵,坠下的瞬间,一个个未长大的小虫子从虫卵中爬出。

这些小虫子和蛆的大小差不多,堆在一起密密麻麻,实在让人觉得恶心。

于冬汶第一个上脚踩了小虫子,将它们碾成了血水。

“叫,叫个屁,我把你们全部踩死!”

他这么英勇的一面,让经纪人大开眼界。

经纪人也收起之前的偏见,也踩了上去。两个人就落在地上未成形的虫卵,一脚一个。

另一边,鱼娘舞着长枪,脚上的玛瑙互相撞击,发出清脆的响声。

这响声很奇怪,跟锁链的声音一样。

徐艳艳听了很奇怪,但她没做多想,正举着枪,一子弹射爆一颗眼珠。

眼珠流出脓血,里面的幼虫发出嘶吼声,都被补刀的鱼娘全部杀尽。

一时间,两位女孩周围是硝烟四起,枪声不断。

与她们亲密无间的配合相比,程渔和崔安澜就显得有些不协调。

程渔的风刃总是能精准地割下眼珠虫卵,可丝毫不伤眼珠的表皮。

这些眼珠一落地,幼虫发觉自己没了营养,就立刻突破表皮,往最近的崔安澜身上扎去。

崔安澜一刀一个幼虫,并不吃力。可程渔偶尔刮来的风,却让他有些应接不暇。

他有些好笑地问着:“风刃有那么难控制吗?”

程渔可一点也没有掩饰:“我故意的!”

哼!

你能奈我何?

崔安澜被这样的程渔气笑了,他这辈子,不对,几辈子也没见过像程渔这样干了坏事,还理直气壮的人。

他就不明白了,之前程渔不知是自己是华胥仙人时,虽然态度很冷淡,但十分关心自己。

可一旦知道了华胥仙人的身份,态度是变得热情了些,可举动实在太不怀好意。

他现在可是凡人,也没有法术,能对付这些有些红已经很厉害了。

程渔怎么就不夸夸他,保护他?

崔安澜心里觉得奇怪,程渔却在心里骂着:骗子,装柔弱、装孙子,给我下诅咒,害我这么多年,看我不整死你!

两个人的想法是南辕北辙,毫无默契。

一个想着远离崔安澜,另一个想着靠近程渔。

他们两个人斗着枝蔓也在斗着心眼。

只有可怜的白童子,在枝蔓的折磨下,快要疼晕过去。

他知道自己已经千疮百孔,心里生出的第一个念头却是后悔。

——殿下说你和我一样都是孤儿,这样吧,我姓徐,叫徐柏,你以后就跟我姓,叫徐艳好了。我们两个人,一个白,一个艳,是最好的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