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渔口中道出:“是他!”
崔安澜还来不及惊艳男人如刀般锋利的隽永,只问:“他是谁?”
程渔的脑子正乱,心里头的滋味百转千回,可面上还高冷的来一句:“跟你没关系!”
崔安澜挑了眉,在程渔的腰上不客气地捏了一把。这一下可算是捅到马蜂窝,气得程渔直接甩了一巴掌。
这一巴掌没落到崔安澜的脸上,却落在了崔安澜的脖子上,硬是划了下巴一道口子。
崔安澜:“嘶……”
程渔立刻捂住他的嘴巴:“你能消停点吗?”
崔安澜伸出舌头舔了程渔的手心,不客气地抬了抬下巴,示意自己伤口。
程渔可不会愧疚,直言:“你要是不动手动脚,我会这么对你?”
他声音很轻,出口的气喷在崔安澜的脸上,让崔安澜感觉有些痒。
崔安澜一下子安静了下来,紧紧地抱着程渔不再动坏心思。
他们这边安静,另一边的崔榆林动静就大了。
只见贺兰被崔榆林拉起,又被崔榆林丢到梅喜儿的尸体旁,被吓得大呼小叫。
“啊!喜儿,喜儿的头!”
地上,梅喜儿的脑袋滚了滚,被一颗石子挡住路。他见贺兰如此没用,大呵:“装什么呢?还不帮我把脑袋接上!”
贺兰被梅喜儿骂了,才反应过来,帮梅喜儿接上脑袋。
另一边的崔榆林渐渐招架不住,完全抵抗不住眼前的杀神。
他手上召唤出两只纸人,一黑一白,象征着黑白无常。
黑白无常上前挡住攻势,崔榆林提了法杖就往“关”字岔道上退。
贺兰见崔榆林跑,自然拉起刚装好脑袋的梅喜儿走了“鬼”字岔道。
三个人走了两条道,只留下黑白纸人被撕成碎片。
纸人一亡,那杀神就往“门”字岔道上行。
一场戏看下来,两方人马都很累。
程渔的腰被崔安澜勒的疼,崔安澜的下巴的口子已经结了痂。
只有安然无恙的勿忘显身后,道一句:“是他吗?”
程渔也从崔安澜的怀抱里挣扎出,吃力地回:“没错,是他!”
崔安澜有一种格格不入感,问:“你们都认识那个满身煞气的人?”
程渔冷哼了一声,不搭理崔安澜。
勿忘点点头,摸着下巴道:“嗯,认识,那个人是大昭于家军少将军于秋歌。”
崔安澜一怔,他有点不敢相信:“那他不就是于冬汶家的老祖宗,那个葬在南明的人?”
勿忘点点头,继续道:“嗯,就是他。秋歌死的时候,还是阿渔抬的棺,当时是我和阿渔一起把他接到南明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