铺天盖地的箭矢如雨下般扑向他们,天空之中,血红色的月亮越发黯淡。
“白虎秘术三 白墙。”
程渔手中捏指,口中念诀,将受伤的崔安澜挡在身后。
言出法随,五道白墙架构成立方体,将两人护在中间
不远处那位酷似于冬汶的男人,看到这幕立刻停下射击,道:“白虎秘术?你们不是朱雀卫。”
一般的朱雀卫可不会术法,还挡下那么多的箭矢。
那人的神情冷漠,只言:“你们何人?”
程渔撤下白墙,迎上对方的审视,对着秋千上望月的小赵妃娘娘道:“娘娘,不知南明的杏花酒可口否?”
“放肆!”
那人见程渔竟然直接向小赵妃娘娘开口,直接拉弓射向程渔。
程渔没有动,他还是望着秋千上的人,就好像是在看一副画。
而画中的美人还是坐在秋千上望月,不知今夕是何年。
箭矢飞向程渔,在射中程渔时,那画中的美人终于低下头,望着被崔安澜劈断的箭矢,道一句:“慢,冬吟,他们是南明人。”
小赵妃娘娘阻止了于冬吟的箭矢,将目光望向程渔:“程家?”
程渔点点头:“是,南明程家。”
秋千上的小赵妃娘娘听到确切的答案,脸上的表情终于有了变化。她挥挥手,那些内侍与弓箭手都齐齐退下,只留下于冬吟一人。
于冬吟谦卑地跪在站在小赵妃娘娘的身边,用阴冷的眼神望着程渔和崔安澜。
而小赵妃娘娘似乎变得有人情味多了,竟然还问:“啊,程家,是瑟儿的母族,你是瑟儿的表弟吧!”
这番寒暄的话,在满地内侍尸体的背景下,显得格外的残忍。
更为残忍的是小赵妃娘娘的眼神,似乎看不见眼前的杀戮,用温柔的眸子望着程渔,道一句:“要不要喝一杯茶?”
喝茶?
这么不合时宜的话在小赵妃娘娘说来,好似那么正常。
她的手搭在于冬吟伸出的手臂上,拖着长裙,对程渔道一句:“进来吧。”
似乎刚刚的杀戮只是过眼云烟。
程渔扶起一旁的崔安澜,有点担忧地看着崔安澜手臂上的血:“没事吧?手臂。”
崔安澜摇摇头,见已经走远的小赵妃娘娘:“怎么办?要跟去吗?会不会是陷阱?那个女人到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