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觉得自己有愧,谢殊越是好,她就越是难过。
谢殊许是感受到了戚秋此刻的坐立难安,他轻叹了一口气,语气中带着自责:“今日……是我唐突了。”
他扯了扯唇角,故作轻松,语气却有些艰涩,“那个玉镯,你就当作是个寻常玩意就行,不用觉得……”
谢殊顿了顿,看着紧抿双唇的戚秋,心里像是压了一块石头,不知该如何继续说下去。
……到底是他鲁莽了。
玉镯本就是递情之物。
早在他送玉镯时,心意就已经暴露无遗。
赠汝之玉镯,盼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第100章 下雨 更换终极任务
谢殊从戚秋的院子里出来,东昨赶紧跟上,几番欲言又止之下终是干巴巴地劝说:“您也别伤心,这、这事……哎!”
东昨虽是半道过来,却正好将不该听的听了个正着,他心里不免有些不是滋味,这会儿垂着头,一言不发。
谢殊负手立在花圃前,忽而笑了,“我都没有丧气,你这是做什么?”
东昨别扭了一下说:“我就是替公子您觉得难过。”
谢殊垂下眸子,点了一下花枝上的露水,说:“有什么好难过的,你讨媳妇儿的时候没有跟着人家跑了好几年?”
东昨比谢殊大一些,两年前终于跟心仪多年的小青梅成了婚。
东昨挠了挠头,“您怎么能跟我比。”
谢殊挑了一下眉梢,“这怎么不能比?都是追心上人,我还能比你差不成?”
东昨楞了一下,赶紧笨嘴拙舌地说:“奴才不是这个意思。”
他还要说,谢殊却已经抬步朝前走去了,他只能匆匆跟上,赶紧喊道:“公子,信,信!刚才东安递过来的信!”
东安是谢殊的暗卫之一,被留在山脚下盯着锦衣卫。
如今锦衣卫风波不断,早已经不是当年那个铁桶一般的存在了。
谢殊脚步微顿,等东昨跟上来后,接过信。
这信字迹潦草,只匆匆写了几个大字——王家家主出事,李家大郎已经招供。
谢殊心中顿时一凛。
*
谢殊离开时留给了戚秋一封信,这是戚父戚母递过来的。
戚秋在屋子里静坐了许久,这才打起精神,展开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