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枝越发的气。
公子怎么就看不透戚秋的真面目,真的上了她的当!
她怕?
她怕个锤子!
她拿剑捅人的时候,手里的剑可是比谁舞的都要快!
她是装的,她是装的!
玉枝气的不行,急得更是直跺脚,恨不得趴在谢殊耳边喊她是装的,你清醒一点!
瞧见玉枝扭曲的面容,戚秋哼唧的更加厉害了。
东光是个很会看眼色的暗卫,见状便要上前拉住玉枝和赵康出去,谁知刚拎起玉枝,赵康便挣扎了起来,他到底是个男子,力气大,东光手背上便被他挠出了一道道血痕。
而在这挣扎中,玉枝嘴里的帕子也掉落在了地上。
玉枝已经顾不上自己这边被赵康挣扎的鸡飞狗跳,满心满脑都是戚秋故意挑衅那一眼,她觉得自己忍不了,深吸一口气,忿忿的朝谢殊喊道:“公子,你别被她骗了,她是装的!”
戚秋一顿,歪头看向喷喷不平的玉枝。
怀里的哼唧声一停,谢殊也不动声色地挑了一下眉。
玉枝扭过身露出自己胳膊上的剑伤,势要在谢殊面前揭穿戚秋的真面目,“你看,这就是她划得,她刚才还叫嚣着要杀了我们!”
感受到怀里的人僵了一下,谢殊神色一顿,低头看向怀里的戚秋,突然很好奇戚秋会怎么做,他故意皱眉说:“真的吗?”
屋子里静了一下,戚秋抬眸泪眼汪汪地看着他,又低声哼唧了两下,似乎十分伤心的样子,“我没有。表哥,你不信我,你信她也不信我吗?”
谢殊一时摸不准戚秋是真的伤心了还是装的,不自然地咳两声,怕是真的伤住了戚秋的心,赶紧说:“我自然是信你的。”
这话一落,玉枝哪里能甘心,指着受伤的胳膊就想再说,却见谢殊突然转过头来。
谢殊为了表明自己是真的信戚秋的,昧着良心,义正言辞的对着屋子里所有人说:“都别乱说,前几日府上杀鸡,表妹吓得比鸡都叫的还大声,断不可能拿剑伤人。”
这话说的字正腔圆,掷地有声,一落地便是满堂寂静。
寒风簌簌,树叶沙沙,东光手里的剑哐当一声落了地,赵康也停止了挣扎,与玉枝一起茫然地看着谢殊。
外面阳光灿烂,一片和煦。屋内冰冷无声,一团死气。
戚秋:“……”
她嘤不下去了,现在满脑子都是杀意。
对谢殊的杀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