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桃继续说道:“我知两位大人是来问李忠全的行踪,可我确实不知,他以前也不敢常来我这里,唯恐他那个夫人王氏发现,这阵子更是许久没来了。”
谢殊看着腰桃,突然开口,“他没给你银子吗?”
腰桃这身衣裳太过于宽松,看起来很是不合身,就像不是她的衣裳一般。
赵生也发现了这个问题,看着腰桃,等着她回话。
抿了一下唇,腰桃不动声色地用宽敞的衣袖遮了遮肚子,这才说道:“他那个夫人王氏彪悍的很,他又抠门,每次给我的银子并不多,只够我一阵子的开销,自两月前他给了一笔银子后就再也没给过我了,宅子里原本还有两个丫鬟伺候,因手头吃紧也被我卖了,如今我更是要靠卖的绣品过日,吃穿都紧,也没件合身的衣裳换上来见两位大人。”
谢殊点点头,便没再开口,赵生见状只好开口例行询问,“你知道李忠全平日里都爱去哪,最近要做什么生意吗?”
“李忠全多爱应酬,各大酒楼都有的他的身影,以前也爱听戏,后来赎了我回去,便也不听了,旁的我就不知道了。至于做生意……”腰桃淡淡地笑一下,“他怎么会将这种事说与我听,他防备心强,怕是对他夫人王氏都不会说,更何况我了。”
可谓是一问三不知。
接下来赵生又问了一些问题,腰桃虽个个都回答了,但要么是不清楚,要么是不知道。
从腰桃宅子里出来后,赵生还很是郁闷,觉得这几日的辛苦都白费了,看向谢殊,“大人,您说……”
话还没说完,赵生见谢殊扭头盯着腰桃宅子外面晾晒的衣裳直看,不禁疑问道:“怎么了?”
那几件衣裳都是姑娘家的,按理说不好盯着一直看,可看着看着,赵生也发现不对了,“这几件衣裳里怎么还有男人穿的?”
“而且那几件衣裳也是合身的,布料不说有多贵,却也是值钱的。”谢殊收回目光淡淡道:“绝不是像她所说的那样,身上没件合身的衣裳。”
“您的意思是她知道我们要来,故意换上一身不合体的衣裳来?”赵生疑惑道:“她这么做为着什么?”
谢殊没回,而是问:“你闻到她屋子里有什么味道吗?”
赵生皱紧眉头想了想,“是有股味道,甜腻腻的像是熏香,这其中好似还夹杂股说不出来的草药味。”
“是艾草。”谢殊说:“拿着腰桃的画像去附近的各个药铺问问,看看她到底是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