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教授的目光在任昕亦身上巡视,突然狡黠地笑了笑。
“还是应该让鸟儿在天空中翱翔。关在鸟笼里的鸟儿固然看起来舒适美好,但天空才是鸟儿的归宿。
“被剪羽是一件多可怜的事儿啊!你说对不对?”
任昕亦点点头。
“您说的是,不过我听说有些鸟儿就喜欢有人养着,哪怕把笼子打开,他们也懒得出去觅食。”
李教授笑了起来。
“普通的鸟自然是这样,但苍鹰可不是那种鸟。”
“我记得你们老北京有个词,不知道李教授听过没?”
“什么?熬鹰?”
任昕亦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李教授,别怪任某人没提醒你,熬鹰是犯法的。”
李教授一愣,回过味来的她无语地抿了抿唇。
过了片刻,才哼了一声。
“任老板真是好算计。”
“过奖。”
一个小小的语言陷阱,还不值得任大老板沾沾自喜。
“那我李某人也好心提醒一句,”
李教授的目光变得锋锐。
“熬鹰还只是违法,非法拘禁可是犯罪!”
任昕亦被李教授的王霸之气一震,先是怔了一瞬,随即肩膀微微的抖动,竟是笑了起来。
李教授心下骇然。
任昕亦是很难得会笑的一个人!
自认识以来,偶然见他微微勾个嘴角都是难得,突然像吸了一氧化二氮一样,畅快地笑起来……
不但没有让人感觉到愉悦,反而让李教授觉得毛骨悚然。
她下意识捏了捏手心,深吸了两口气,那种乍然而生的寒意总算被压下去。
李教授愠怒地眯起眼睛。
“任老板这是在藐视我国的法律和刑警!”
“哪儿的话,”
任昕亦收敛笑容摆摆手,一派天清云淡,小风和煦。
“我心里可是很尊敬法律和警官们的。
“我只是不明白,李教授怎么就总喜欢把我想成坏人。”
李教授没说话,但她的目光很明白。
你不就是坏人,难不成你还是好人?
任昕亦不开心了。
“我每年可是把我个人收入的80%都拿来做了慈善和公益。
“另外,我公司每年也会在贫困地区建希望小学、办养老院,积极号召有抱负的年轻人投身到支援事业当中。
“据统计,我们帮助到的人,已经覆盖了全国平困县的52.4%。”
“那又怎样?”
李教授目露不屑。
任昕亦挑了挑眉。
“李教授的口气……听起来很是不屑一顾啊。难道这些人间疾苦,在李教授看来,就不值一提?”
李教授被问得一滞,随即气愤地站起来。
“我是什么意思任老板心里最明白,又何必在这里跟我逞口舌之能。”
话毕,再不愿意跟任昕亦多说,摔门而去。
“哐当!”
好一声巨响。
这动静,不知要引来多少人探头探脑。
任昕亦无奈地耸了耸肩,女人果然还是这样,就没一个好相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