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合着彼此有节律的呼吸,沉沉睡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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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彻底清醒已快正午。
怀兮朦胧记得自己八.九点的时候醒过一次,那时还在他怀里,无比安心安稳地又睡了个回笼觉,再醒来,身畔已经空了。
依稀听到浴室那边传来动静。
很快他就出来,穿上昨天的那件白衬衫。她没完全睁开眼,都能瞧见上面有他的口红印,哼笑起来,同他开玩笑:“你要是真有女朋友,你今天就遭殃了。”
程宴北低头笑了下,整理好自己领口,走过来,坐到她这一侧的床边,俯身下来亲吻她唇边,边作恶似地用了些力道狠狠捏了下她腿内侧,“先考虑一下你自己今天走不走得动。”
怀兮还记得上回他给她那块儿狠狠地咬了一圈牙印,偏要提醒她昨晚发生了什么似的。而她今天确实两条腿都没力气,刚翻了个身腰都酸的要死。
她依赖地将脑袋枕在他腿面,抬起头,伸手玩他衬衫的纽扣,直勾勾地瞧他一眼,“你要走?”
“嗯,我舅舅打电话给我,让我回家看看奶奶,”他说着给她掩上薄被,“我先回去一趟,你有事给我打电话。”
“我不,”她一呶唇,“我在这儿等你。”
他眉眼轻扬,暧.昧地问:“昨天一晚上,还不满足?”
“我走不动了啊,”她脸上腾起热意,皱着眉,“都怪你。”
他心下了然,于是笑了笑,“那你现在起床,我送你回家。”边又俯身靠近她耳边,幽昧地笑,“记得回家跟妈妈怎么说吗?”
“记得,”她点头,“说我被一个混蛋搞了一晚上。”她说着,朝他伸出手,撒起了娇,“现在要混蛋抱我起床。”
程宴北轻敛眉目,笑意深了,伸手揽着她腰,她也顺势勾住了他脖子,直接将不着寸缕的她从床上抱了起来。
临进浴室,他还故意问她:“要不要混蛋帮你洗?”
“你要想当然可以啊,”怀兮上上下下打量他完好的穿着,稍稍站定了,与他这么一光一完整地相拥,勾着他脖子,认真地说,“你脱吧,方便办事。”
程宴北轻轻一笑,没说什么,直接将她塞进了浴室,然后退出来关上了门,说:“我在门外等你,地滑小心点。”
“你不进来?”
“我进来了怕你今天都不让我出去了。”
“……”这,也不至于吧。
临近中午,程宴北说不陪她吃午饭了。他家里应该是有一些什么事需要他立即回去。
两人从酒店出来时,顺便在街边便利店买了杯热豆浆,然后将她送到她家门口,他就匆匆离开了。
怀兮家多年都没搬过,他倒是轻车熟路,路上就问了一句“你家还在以前那里吧”,她一个点头,他就载她到了目的地。
怀兮家是个二层的旧式复式楼,以前怀兴炜还在南城的地方医院工作时,医院给医生家属分配下来的房子。
后来和巩眉离婚,怀兴炜念在这里离巩眉教书的南城七中近,怀兮以后肯定也是要读七中的,就将房子留给她们母女。
怀兮忍着腰酸,步伐拖拖拉拉地走上门前的小台阶,边还偷偷在外面透过窗户观察巩眉在不在家。
看着阳台上巩眉在徐老师的“教导”下养的那一丛从花好像都浇了,窗户还开着,她头皮不由地硬了几分,心中琢磨着进门该怎么跟巩眉说。
巩眉昨天还在电话里问她,程宴北回来了,他们有没有见过面。
她当时就说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