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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你泡澡的时候单纯聊聊天。
——那么,能不能告诉我你最近在烦恼什么。
木白白:
——在想自己在执着努力的方向到底对不对。
。:
——是徐凌和你说了什么?
柏沁侧了侧头,叹了口气。
木白白:
——其实不光是他。
——你不会有这样的想法吗?在自己努力想完成一件事的时候,一旦停下来就会思考,我到底在执着什么啊?
——躺着不好吗?
——我都那么有钱了,为什么不能停下来享受会生活啊。
。:
——但当你停下来,就会发现自己的目标丢失了,会有空落落的感觉。
木白白:
——是啊……
——那,你会怎么做呢?
柏沁盯着手机看,一条手臂枕在脑后。
。:
——曾经会告诉自己忍一忍过去。
——现在的话。
柏沁看着上面蹦出三个字:
——想想你。
他闭上眼,忍不住笑起来。
手机还在他的手中震动。
柏沁也不想去看了,他从浴缸里坐起来,裹上浴巾擦干,湿漉漉的头发还没全干,柏沁已经迫不及待打开了门。
秦安启端坐在沙发上,膝盖上躺着猫,他抬头看柏沁的时候,柏沁一个飞扑,把人扑到了沙发角上。
“……”秦安启手靠在胸口,一脸诧异看着他。
“不想和你的小马甲聊了。”柏沁窝着他的身体上。
“你都没擦干。”秦安启手摸着他的头发蹙眉道,“会感冒的。”
“那你帮我擦。”柏沁开始和他撒娇。
秦安启让他坐好,和他面对面盘腿坐着,柏沁垂着头让他搭着毛巾擦头发。
一边擦,秦安启一边问:“所以到底怎么了?是徐凌吗?”
“没有啦,只是他说了很多让我不爽的歪理。”柏沁撇撇嘴。
秦安启道:“歪理?”
柏沁把下午他和徐凌的一些冲突和秦安启说了,说完了之后故意委委屈屈地噘嘴:“……哼。”
秦安启若有所思地放下毛巾:“那你觉得呢?”
“我当然觉得他在放屁。”柏沁低声道。
秦安启放下毛巾,说:“那你在烦恼什么?”
柏沁道:“可能觉得自己是个傻子,活得和他一样会少很多烦恼吧。而且王总和我们都知道,这场官司不好打,我们很可能最后就一场空罢了。”
他盘腿坐着,看向天花板上明晃晃的灯:“那我们又在执着什么呢?”
他看了一会,兀自笑笑:“算了,我就是自寻烦恼,又多想了。”
他拍了把大腿叹了口气:“好了,我去吹头发。”
他刚想站起来,秦安启捧着他的脸,迫使他看着自己。
“……”柏沁额发前湿漉漉的刘海,垂在眼前,漆黑漆黑的,“嗯?”
“在所有人都觉得对的事情里,如果你觉得自己是个正确的异类,就别怀疑自己。”秦安启说,“在别人眼里我们相爱也是异类,但我们真的错了吗?”
柏沁眼里涌上一点热气,雾蒙蒙的一片:“……现在越来越会说话了嘛。”
“在好好和你说话。”秦安启双手并拢,卡着他的脸,挤出两边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