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抬手取下眼镜,陈佞之偏头吻他的发旋,贴着他的耳畔低语:“我说过,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鼻头又是一阵抽动,季予的眼泪哗啦啦流,他一点也不喜欢现在的自己。动不动就不开心,动不动就发脾气,动不动眼泪就掉个不停,没有哪个点让人顺心。
“烦死了......”
季予气得磨牙,只想咬点什么东西泄愤,目光触及到陈佞之新痕旧印交错的颈侧,又不忍心下口,只好啃自己的手指。
才刚下嘴就被抓现行,陈佞之单手制住他的两只手,另一只手则环住他的后脑勺,用轻柔的吻清理那源源不断涌出的眼泪。
好不容易安抚好他的情绪,陈佞之不轻不重帮他揉腰,问:“喝不喝粥?”
时常酸涩的后腰被妥当服侍,季予舒服得直哼哼,抽空答应:“嗯。”
“那我让保姆去做。”
“嗯。”
怀里抱着巨婴,亲手做大概是不太可能。保姆察言观色后迅速进入厨房,陈佞之则静静享受温软在怀的舒适。
“你动一动。”巨婴懒洋洋挂在他身上,黏黏糊糊提要求,眼睛都不想睁开。
陈佞之挑眉,勾唇答应。重新把他往上搂了一下后开始小幅度抖腿,哄孩子般微微颠动。听到他轻浅的喟叹声后,陈佞之嘴角笑意加深,动作放得更缓。
暖光灯下,他的五官丝毫不见柔和,凌厉的线条构造出不可一世的张扬。只有在看季予时,才会流露出为数不多的温柔。
其实,什么都没变。
他还是那个暴躁重欲的陈佞之,不过养了只胆子小的鸟,为了不吓跑他,装一装又何妨?
*
怀孕7个月时,季予不再喜欢走动。因为稍微不注意胎盘就会压到前列腺,带来令他难堪的刺激。而且动作幅度太大还会涨奶,他还没到分娩期,乳孔打开不完全,只能靠外力吸出来缓解乳房的胀痛。
这项工作自然而然被乐得其中的陈佞之包揽。
他爱死了季予红着鼻子求他帮自己纾解的模样,比如现在。
季予扯着大开的衣襟,扶着腰跨坐在他腿上,两人之间的距离被一颗圆滚的孕肚隔开,但陈佞之还是能清晰地嗅到比奶制品多了一丝腥味的专属于乳汁的气味。
他的乳房的确比之前要大,但也没有发育得太夸张,可能不足a罩,但胜在圆润可爱。
两颗涨成深红色的花骨朵挺立在空气中,顶端积着一小块白色的奶渍,最中心却又往外渗着少量新鲜乳汁。
季予白皙的脸上沾满了湿汗,漂亮的桃花眼半眯着,眉头似皱非皱,萦绕着缱绻的媚色。
顶着这样一张纯情与欲望交织的脸,他泪如雨下,乳房的饱胀感还在不断积累,却始终找寻不到突破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