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感受到林倦回抽的力气,顾北筠在睡梦中加紧了力度,往回拉了一些。
望着顾北筠,林倦的心底如一汪幽深潭水,不断荡起涟漪,顾北筠曾对自己不屑一顾,原本他以为自己就要被赶出顾家,可顾北筠始终没有这么做,他本可以这么做。
要说恨他,怎么会不恨,他简直恨之入骨,可是恨过之后,什么也不剩。
每每见顾北筠对他好,林倦便会心软。
顾北筠出门在外,会想着他,到家不多见,如今也不会逼迫他做什么不愿做的事情。
两人相握的手上,对戒交颈而吻,眉间的褶皱渐渐抚平,林倦的手附在顾北筠的侧脸,回想此生,大半光景竟是与面前人执手走过。
经过一役,镇四海的虎头帮元气大伤,所有人都记住了那个闻风丧胆的名字。然而伤亡惨重的同时,虎头帮换了山头就开始密谋如何打响反击战。
“顾北筠吃了大当家一枪子儿,就在心口附近,跑不了多远!”
“胡扯!今日我听闻,已经有后勤车将顾北筠那龟孙子送回去了!”
“操!那我们还怎么给老大报仇!”
听见手下叽叽喳喳的议论,为首的镇四海又闷了半壶酒。顾北筠杀了他的弟兄,他必要让他血债血偿。
“大当家,老大的仇不能不报啊!”
众人在另一个山头的厅堂里温酒煮茶,大快朵颐,铺就的兽皮垫上,镇四海抓着刚烤好的羊腿,愤恨地啃了起来。
“他奶奶的,必须给他点苦头尝尝!”
“是啊!”
“对啊!”
“大当家,你要替老大报仇啊呜呜呜!老大死得太惨啦!都是顾北筠!那个嚣张的龟孙子!”
“哭哭哭!哭你娘!”
“来人!”
镇四海喊道。
“大当家,何事吩咐?”
“给我找人去查查顾北筠的底细,看他有无妻儿、家中人,老子一并绑了来!”
“顺便整顿粮草,跟狗日的政府拼了!”
“好!大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