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家在a市根基还不算太深,但是也没人敢招惹,毕竟敢做珠宝生意的,背后的势力绝不容小觑,更何况是业界老大。
当然,这几年霍青行手段狠厉,扎根是早晚的。
虽然秘书说这事儿与霍青行有关,但是沈莫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因为太巧合了。
但是既然没跟某些人扯上关系,沈莫也算放了心,对赵总的秘书说:“帮我把果篮送给赵总,祝他早日康复,我还有事儿就先走了。”
秘书傻了眼,追出去想要让沈莫进去瞧瞧赵总,愣是没追上,留下秘书和经纪人大眼瞪小眼。
沈莫离开医院后,招手打了个车说了地址。
车上,沈莫的手机一直在手指间转动。
从送腊肠到出现在新书签售会上,再到赵总被打,无论是巧合还是故意,总之,时隔五年,谢恒再一次出现在了他的生活当中。
五年前的那一夜是意外,也是蓄谋。
是诱惑,也是被诱惑。
说是一夜情也好,说是一夜炮友也无所谓,一切都是基于生理需求上的冲动,无关其他。
五年前的沈莫二十四岁,谢恒十八岁,沈莫年轻,谢恒更年轻,当时的两人都没发展出什么激情来,五年后的现在,沈莫已经马上要步入而立之年,而谢恒依旧年轻,就更不可能发生什么了。
但是不管怎么说,当年在沈莫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是谢恒陪在他身边,虽然小屁孩什么都做不了,但至少没让沈莫一个人。
炮友做不成,但到底他也喊过他哥哥。
十八岁就敢一分钱不带离家出走的人,沈莫对他实在是有些不放心。
沈莫拨通了小屁孩的手机。
铃声响了很久才被接起来,那边气喘吁吁,“打架呢,勿扰。”然后啪的一声挂了电话。
沈莫:“……”
时间能改变一个人吗?
在谢恒这里答案是否定的。
*
谢恒一脚踹飞一人后,将手机塞回口袋里,指着对面三个人,冷着脸,“别再来了,再来我可不留情了。”沈莫好不容易给他打一次电话,就这么被破坏了。
“二少……”
“喊我什么?”谢恒瞪眼。
被打的那人干笑一声,“那要么喊你太子?皇上?”
谢恒睨着他,攥了攥手指,咔咔响。
那人忙求饶,“您就回去见见霍总吧,别躲了,总这么猫捉老鼠也不是个事儿……”
“你说谁是猫谁是老鼠呢?”谢恒一眯眼。
那人一巴掌抽在自己脸上,“呸,我这张破嘴。”
“告诉老头,要是再堵我,别怪我不客气。”谢恒甩下这句话转身打算走,就看到巷子尽头站着一人。
那人很高,比一八八的谢恒还要高不少,又高又壮,站在那里像座山一样。
那人看着谢恒憨憨一笑,“二少,得罪了。”
“卧槽。”谢恒暗骂一句,转身就跑。
也不是打不过,但是肯定很棘手,打一个还行,加上先前那些,要真打,谢恒肯定吃亏,所以还是先跑为妙吧。
一脚一个踹开挡路的人,谢恒随手一撑起跳,一蹦三米远。
*
沈莫手机上来电话时,正打算付钱下车,只听电话里谢恒吼着,“哥哥,我在附庸酒吧后面那条街上,被人追呢,怎么跑?”
沈莫转而又上了车,对司机道:“去酒吧一条街。”
“你现在的确切位置?”沈莫问。
“刚才跑过去的是一家小龙坎火锅店。”
电话里除了谢恒喘息不匀的声音还夹杂着风声,显然他正在奔跑的途中。
“往前跑,有一个绿色的牌子,牌子上有鲜花点缀……”
“看到了。”谢恒说道。
“右转,然后马上左转,有一家花园餐厅,这家有后门,直接从后门出来,往前跑一百米,就是附庸,你先进去。”
“好嘞,谢谢哥哥,么么哒。”谢恒说完挂断了电话。
沈莫给“附庸”的老板向北打了个电话。
那边响了半天才接起来,“喂……”
不等那边说话,沈莫打断他的话,问道:“你在酒吧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