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一个和顾图南差不多,可能还没顾图南优秀的alpha,不停地生孩子生孩子生孩子。
唐白从前可以催眠自己,所有的omega都是这么过来的,一向如此,众人皆是如此。
可是啊......
谢如珩并非如此。
他活得那样肆意洒脱,野蛮生长,光芒四射,那耀眼的光芒啊,是他为之落泪的存在。
如果这束光不要这样明亮,他或许就不会看到自己的懦弱,他是被豢养的金丝雀,习惯了锦衣玉食的安稳生活,不安于现状,却又害怕风险。
他总是这样退缩懦弱虚伪又愚蠢,如果没有谢如珩的出现,他或许一辈子都会困在这精致的笼中。
可是谢如珩出现了。
谢如珩是他此生最大的变数,就像死水里投进一颗星星,涟漪一圈又一圈,一圈又一圈,闪闪发光的星子照亮了深陷在淤泥中的珠宝。
就像叶子从痛苦的蜷缩中要用力舒展一样,人也要从不假思索的蒙昧里挣脱,这才是活着。
挥剑刺向敌人的谢如珩再一次在唐白脑海中浮现,他的脸上是鲜红的血,鲜红到像一团永不熄灭的火,刀光剑影间,那双漆黑的凤眸无声地望着他——
如果世界是阻挡的屏障,那就一剑刺过去吧。
如果明知道自己心有不甘,如果明知道自己未来一定会后悔,如果现在一切都来得及,那为什么不去试试呢?
假如每个人都活在一本书里,都有自己的剧情线,那为什么非要按照别人的期待走剧情,这明明是我的人生,所有的悲欢离合、跌宕起伏,都可以由我自己来写——只要我愿意为此承受代价。
要是我愿意为此付出一切,那我......我为什么不去做一回自己?
唐白抬起了头,他好像听到了埋藏在心底的火焰复燃的声音,那簇微弱的花苗在无尽的海水中燃烧着,燃烧着,燃烧着,随时都可能熄灭,烧得他浑身灼痛,烧得他鼻头酸楚,他必须用尽全身力气,才能护住那一小簇火苗不被浇灭,为此他势必要忍受被烈焰舔舐的痛。
“爷爷,妈妈,如果我被秦浚强/奸了,你们会给我一个巴掌吗?”
唐母:“他敢!!!”
唐爷爷皱眉,“我为什么要打你?”
“为什么不打我呢?是我没有把我的贞操保护好,要是我一辈子呆在家里,怎么可能被人侵犯?”
唐母察觉到了唐白字里行间看似绵软却咄咄逼人的锐气,她下意识看向唐爷爷,看到唐爷爷的神情微凝。
“也不对,贫民窟有些omega即使呆在家里,也会有歹徒破门而入,只要他们心中有恶,不管你身处何方,都无处可逃。”
唐白轻声道:“爷爷,妈妈,你们说omega要保护好自己,可为什么所有人都要让omega去保护好自己呢?”
“那些alpha没有父母吗?没有人告诉他们,不要去侵犯omega吗?”
“omega和alpha的身体素质是天壤之别,遇到强/暴这种事情,我们很难反抗逃跑。防身术?绝大部分的防身术在绝对的实力压制面前根本没有用处。防狼喷雾?这种东西从包里掏出来需要时间,情急之下我们也许根本无法对准施暴者的脸。”
唐白从腰间取下便携式能源枪,“只有这种武器,才能对alpha造成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