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垂目看手机。
[人间木头已撤回一条消息。]
人间木头:[那就当真吧]
俞绥倏然转头。
晏休注意到他的视线,低声解释:“我只是补一句......已经撤回的,再发也不是原来那一句了。”
“……你很会啊,晏休。”俞绥看着他半响,翻倒出那句,“是我理解的那个意思吗?”
晏休也看着他:“你说呢。”
这本来就是个随口反问,说完两人却齐齐一顿。有人抱着书本从他俩身边经过了,俞绥才清了清嗓子:“我觉得是啊。”
他想了想:“那我以后,就要换个身份走后门了。”
作者有话要说:-
说来话长,十一的早晨我搭上交通工具,跟邻座的朋友分享了很久很久很久以前我作息规律的时候,大概就那么点儿高的时候......那时候写数学作业,写着写着就睡了,趴在作业本上,睡得特别香甜,还能在梦里完成所有的作业。可能是因为实在非常缅怀那个时候,昨晚历史重蹈覆辙了,有月亮作证,这个作者真的不是故意睡着的,这个作者只是复习历史而已,这个作者也没有在狡辩,嗯。
第45章
晏休安静地看了他一会,抬手在他的后脑勺轻拍了拍,对违纪小能手在这种时候还要搞灰色交易的行为表现了微妙的不爽。不过如果他点头的时候不那么纵容的话,看上去会更有威慑力一点。
可惜俞绥好不容易到手的金卡还没使用过,他们就通通被辆车拉去参加比赛。
衍都举办在g7前的暖身小比赛名字特别长,全称叫衍都市第4届中学生什么什么比赛,后面跟着的指导教师列表也很长,那些名字后面还跟了各种各样的履历。
填离校情况说明那会儿,俞大少爷抄了衍都两字就累了,连笔带说明地一起送到了晏休手里。
这年衍都的春天特别短暂,冷空气拖拖拉拉很久才离开,不冷不热风轻气爽的时间短到不需要买那个季度的衣服,他们还没来得及好好判断是不是真的到了感性上的春天,就有了皮热的苗头。
俞绥怕冷也怕热,气温刚有上升的趋势,就大剌剌地换上了宽大的短袖。谁知道那天早上气温给他们开了个玩笑,早晨集合以后飘了两分钟的小雨,空气一下子凉飕飕的。
他蹲在做装饰用的假山旁边,冷风一过,他便跟着抖了一下,漫无边际地想,春天来了,春天来了......
“春天来了......我们几个孩子脱掉棉袄,冲出家门,奔向田野,去寻找春天!”朗诵组的那群人站了两排,面朝着假山哗啦啦直下的假瀑布,声情并茂地开嗓子。
大少爷冷也懒得打开箱子把外套扒拉出来,宁愿蹲在假瀑布边上,让水汽扑了满脸。
杨飞文看他这样怪可怜的,再一想出发之前俞绥才让疑似感冒给闹得在寝室里躺了三节课,就说:“你要不先盖我的外套?”
“不用。”俞绥慢吞吞地说,“等会就不冷了。”
他这么自信,杨飞文疑惑地掏出手机:“天气预报说等会升温吗?”
“......”
没等杨飞文从天气预报里看出个什么来,晏大部长那道清冽的身影从大巴车底下一晃而过,径直走到了这边,胳膊上还搭着一件外套。
他走到俞绥身后,提着外套的帽子往俞绥脑袋上一盖,皱着眉把大少爷拽了起来。
晏休下巴一抬:“进车里等。”
然后他余光看见杨飞文的手机屏幕,微侧了下目。
杨飞文特别自觉地伸出手机,让他看上面的气温表:“绥儿刚才说过会儿就不会冷了,不过我看今天最高温和最低温都没变......”
“过会儿就不冷了?”晏休重复了一遍,目光往旁边那人面上扫了眼。
俞绥幅度很轻地抽了抽嘴角,他花了两分钟的时间表演被冻坏了的可怜样,好不容易才从晏休手里骗了件外套,转头就让人给拆了台。
但他面对晏休的时候神色如常,爪子往晏休的胳膊上抓了一下,还小小地抽了下鼻子,抬眸看了他一眼。
晏休轻啧一声,领着俞绥回车上。
拆台专业户紧跟他俩其后。
最后的一排座位堆着其他人的书包和行李,空出两个位置,成了非常隐蔽的空间。然后这两位置让俞绥和晏休给占了。他俩往后面走那会儿,不知道谁带头吹了声口哨,四周便接二连三响起窃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