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荆璞又正色说:“魏虎一死,魏凤珍得知了儿子临终前的遗言,必定狗急跳墙,以所谓长公主之名?抗衡相府,燕鸿可谓是搬起石头砸自己脚。这招借力打力,你心思渐长。”
魏绎听?完,也不否认:“朕不过顺手给燕鸿招点麻烦罢了,他多?得是办法善后。朕是实在不想应付选妃了。”
“所以启朝先帝,到底是不是你杀的?”林荆璞话?锋一转,直戳要害。
魏绎面色微沉,随即又不当回事,凑过去逗他:“大启皇家的绝密,怎可告知你一外人。”
林荆璞:“当朝皇帝的腚我见过。”
“巧了,前朝皇帝的腚朕还操|过。既是自己人,那你不如先告诉朕,上次没说完的——”
两人又不知不觉挨在了一块,林荆璞抬眸便?是他的喉,他又瞧见了里头滚动的欲。
“何事?”林荆璞的喉结也莫名?跟着一紧。
“向外借兵一事。”
魏绎挑明道:“放眼中原能征的兵都被已?邵明龙征来了。你上次说向外借,北境除非是沦陷了,草原上的兵马才?可能归降启朝,可北境兵强马壮,没个?十年苦战打不下来,打下来了也不归朕管。而南边三?郡自划封地,三?面都靠着水,也难打,基本没戏。所以,只剩驻守在天|行关那支八万人马的军队——贺兰军,你大殷曾经的叛军。”
林荆璞缓慢颔首:“看来行军打仗,你也有所涉猎。”
“略通而已?,”魏绎灼热地盯着他,想将?他刺穿:“这支军队特殊,十多?年来贺兰洵不称王,也不归顺于任何一方势力,伍修贤怕是早几年前就去拉拢过他了吧?伍修贤都没把握,你如何能劝贺兰军归顺?”
林荆璞伸手要去拿酒壶,面上找不出一丝破绽,只说:“不急,这事还得从?长计议。”
魏绎挺身挡他,一时两人喉颈交错触碰,谁都不敢先下滑喉结,否则便?是露了馅,于是舌根的云津渐渐多?了起来。
生津不止咳。
魏绎觉得极其不舒服,便?趴过去先强喂给了他。林荆璞稍滞了片刻,一手勉强撑在沉香凭几上,也缓慢迎着他。
有了那一次,这点小事仿佛成了理所应当的消遣。
他们?亟需这种荒诞的温存,来抚平这高位之上的寂寥,哪怕明知是饮鸩止渴。
滑动,吞咽,索要……由下及上,一气呵成。他们?都从?未如此被孤独填满过。
林荆璞忽要咳嗽了,他推开了他。魏绎不甘抽身,又给他倒了杯茶。
半晌,等他咳好了,那阵气氛已?随风散去,仿佛无事发生过。
魏绎思绪飘远了,忽闲聊问起:“你生辰几何?”
林荆璞握拳,脸还红着,淡淡回答:“癸卯年八月廿三?。”
魏绎眉梢一挑:“朕是癸卯年八月廿一。”
林荆璞看了他一眼,又低头拨茶沫,不解道:“这,有什么可得意的吗?”
“大一个?时辰也是大,大一刻钟也是大,何况还大两天,”魏绎将?腿惬意翘起,低声一笑,说:“朕比你年长呢。”
*
作者有话要说:
床上叫哥哥(不是
第33章 风流 魏绎想要再次凌驾于林荆璞之上,狠狠踩着他,让他痛哭流涕。
皇宫深寂。
未燃尽的纸钱洋洋洒洒,飞出了?废旧的宫墙。
掌灯的宫人不在,妇人的啼哭之声哀切,徒增这宫中的悲凉阴森。
“虎儿,我的心肝虎儿,你且安歇吧……”她低声呜咽着,望着那盆中的火,恨不得能将整个?皇宫给烧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