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文安愣怔地盯着他的动作,梁爸爸在用他喝水的水杯吗?那他们不是……
梁司寒没有错过他眼神中的意外与惊愕,施施然地问:“小周爸爸介意?”
“没……不是。”周文安瞬间低头,耳根发烧,瞬间炽热,他嗫嚅着唇,小声问,“那梁爸爸不介意吗?”
梁司寒放下水杯,揉揉他的头发:“不介意。”
周文安盯着脚尖发傻,心中死掉的发条兔子,好像瞬间被充电又继续胡乱蹦跳,像个疯兔子。
梁司寒揽住他的肩膀:“走吧,去睡了。”
“嗯……”周文安靠着他,周身温暖,舍不得离开一点点。
上床时,梁司寒让周文安睡在中间。
周文安听话地躺上去,微微侧身,单手搭在宝贝吨吨的身体上,身后是贴上来的梁司寒。
就像是三柄大小各异的勺子,紧密地挨在一起。
黑暗中,梁司寒的脸贴在周文安的后颈,手则揽着吨吨,顺势也揽住了周文安。
他装模作样地客气询问:“小周爸爸,我这样你会不会不舒服?”
周文安小声地说了一句“不会”,而后温声道,“早点睡吧,晚安。”
他的脑海里是刚才在偏厅,梁司寒凝视自己时的模样,眼神专注而迷人,在某些瞬间,让他产生一种荒谬的错觉:好像梁司寒的眼里真的有自己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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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吨吨一下楼就发现客厅的马不见了。
他疑惑地松开周文安的手,光着白嫩的小脚丫子在客厅里跑来跑去,在偏厅的钢琴边看到了乳白色的高头大马,扯了扯浓密的鬃毛惊呼:“爸爸,大马在这里哎!大青蛙怎么昨天就移动好了?大青蛙好好哦!”
周文安走上前,姿态悠闲地靠向偏厅的欧式拱形门框,看着儿子又惊又喜的模样,也很满足。
此时天色清明,他的大脑远比昨晚跟梁司寒在一起时清醒,有个念头从心间蔓延开来。
这匹马,或许也不仅仅是梁忠年给吨吨的礼物,或许让梁爸爸想起很多他与父亲之间的陈年旧事。
周文安把手舞足蹈的吨吨抱上马,他弯腰抱住马脖子,在马耳边说悄悄话:“就玩一会儿,我们要吃早饭了。”
“嗯!”吨吨抱着马,帮它顺白色的鬃毛,“爸爸我想给他取个名字,你说他叫大毛毛好不好呀?珠珠家里有小毛毛,我有一个大毛毛。”说着,他挽起一缕鬃毛给爸爸看,“爸爸,可以吗?”
大毛毛?
周文安想,这么英俊的马儿要是知道自己有个这么腻歪的名字,恐怕会哭的吧。
他揉揉儿子,“好的,就叫大毛毛。但你不要抓大毛毛的头发,他会疼的,轻轻地摸。”他从上往下抚顺鬃毛。
吨吨学着爸爸的动作,小手缓缓顺着长长的鬃毛滑下去,伸开手臂又抱住马脖子:“爸爸,我好喜欢大毛毛哦。”